粉香瑟瑟匍匐在地。
鞠益满盯着她,神色有几分困惑,几分猜疑,几分阴寒。
过了片刻,粉香连连叩首。
“都座和先生英明,奴不敢隐瞒。朝楚姑娘是城中有名的仙姑,奴确实去找过她占算,又拿了那块布料做酬谢。”
白如依道:“为何去找朝楚本是姑娘的私事,但如今牵扯两桩命案,且在下闻得,这位朝楚姑娘一向只为良家女子和正室占算。妾侍、外室与姑娘这般的青楼女子她都绝不相见。为什么见了你?”
粉香垂首:“我,我骗她我是良家女子……”
白如依神色一肃:“据朝楚姑娘的香侍作证,九月十五,朝楚姑娘去金霞观拜山,被一位女子在观中拦住。女子称有要紧之事求朝楚姑娘救命,朝楚并未答应。那女子之后又数次登门求见,均被拒绝。”
史都尉开口:“朝楚的两名香侍天生聋哑,但眼睛还是好使的,可传她们到堂上……”
粉香颤颤道:“都座不必传了,确实是奴。奴初在金霞观求朝楚姑娘为我占算,谎称自己是良家女子。可朝楚姑娘当真非凡人,一眼看穿奴的身份。说不会为我这样的人算。后来,奴又求过她好多次,她都不见。最后央求了金霞观的薛师父,师父慈悲,替奴讲情,朝楚姑娘方才破例。”
史都尉道:“朝楚的两名香侍都作证,朝楚从未接过你的生意。”
粉香叩首:“朝楚姑娘答允了的,奴绝对没说谎,都座可去金霞观问薛师父!朝楚姑娘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去金霞观上香,薛师父十月初一替我向朝楚姑娘求情,朝楚姑娘答应了。但……但她说,奴是污秽之人,圣仙娘娘不喜,近她身侧会冲撞到娘娘。所以奴只把生辰八字这些告诉她,由她帮我做法事,之后将祈福保平安的圣物送到金霞观,奴到金霞观拿。朝楚姑娘肯定不是亲自去送,还是派她身边的人。都座也可去问她们,十月初三,朝楚姑娘是不是做了法会,然后让人送了圣物到金霞观。奴十月初四到金霞观取走了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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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村正听到这里,斟酌着开口:“这姑娘说的日期,是不是能与之前几位女子遇害的日子合上?”
巩乡长双眼一亮:“对啊,还是舅爷心细!这粉香说她九月十五去了金霞观见那位朝楚姑娘。第一位遇害的女子洪氏是在九月十六不见的吧!之后她十月初四去金霞观取东西,记得,簟姑娘是十月初五遇害。”
都刚好在粉香去金霞观的第二天。
太巧了!
桂淳钦佩地向常村正和巩乡长抱一抱拳。
巩乡长拱手:“请捕头仍顺着说,莫先告知答案,让舅爷与某先自满一会儿。”
桂淳道:“此女当时如此供认,大帅、府君、都座和白先生当然都注意到了……”
于是粉香一通辩白,成功地让她自己变得更加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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