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长公主的轿撵走远了,才有一个陈家姑娘说出她的疑惑:“方才咱们没敢抬头,不过我好像看见长公主身边坐着的是齐雾呢!”
另有一个陈家姑娘嗤笑一声:“她是什么身份,也配与长公主坐在一起?”
话虽这样说,方才大半的人都看见了的,做不得假。
有人暗自嫉妒,有人艳羡,也有人说着酸话。于蓉不置一词,只不过手中帕子却攥紧了几分。
这边宗妇贵女顶着大大的日头往皇后的养心殿走去,大热的天无不热的大汗淋漓,那边皇后还在养心殿里挑首饰,她怕女眷们晒伤了,吩咐了几个宫人找人为官眷们撑伞。
呈炀也在,他早早的来到皇后这里送上生辰礼,本打算送完就走,没想到被皇后留下了。
皇后跟儿子亲近,连戴的首饰都让儿子帮着选。
呈炀不知在想什么,有些愣神,皇后又唤了一声他才回神,随意的指了一支凤头钗:“母后带这支好看。”
幸而他指的是皇后最爱的一支,皇后笑着戴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很满意。
转眸见儿子情绪低落、眼神无光,皇后心中猜出了什么,招手与身边的大宫女道:“你去看看镇北大将军的妻女有没有到,若是还在路上,记得让撑伞的下人上点心,这天燥的紧,没得把人晒坏了。”
闻言呈炀的果然抬起了眼皮,他颇为感动的与皇后说:“劳烦母后挂心了。”
喜欢一个人,自然是希望她好,舍不得她晒着、冻着,更舍不得她受委屈。
但再喜欢,那个小姑娘也不属于他。
呈炀又垂下眸子,不肯让皇后察觉,省得她担心。
皇后到底是做母亲的,又是个过来人,孩子有什么心思她自然能发现,只不过没有说。
孩子大了有些事不肯跟母亲说,但做母亲的总要为了孩子做些什么。
皇后对着镜子正了正发上的簪钗,轻轻的与呈炀说:“你先去你父皇那里罢,再不去你父皇应该要派人来寻了。”
呈炀颔首,还没走两步,就见天子身边的太监总管亲自来寻,呈炀跟皇后告了别,这才跟着太监总管离开。
脚步声渐远,皇后这才抬起眸子,深深的看一眼儿子离去的方向,叹一口气:“母后总是舍不得你难受,罢了,若是你日后怨我,我也认了。”
身后宫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皇后眼里滑过一抹坚定,饮了盏热茶,才起身。
不多时,宫人领着官眷们来到了清心殿。
清心殿里光是上好的冰鉴就放了不少,扑面而来的凉爽之意让官眷们齐齐舒了一口气。
皇后先热络的让人给许泠和赵琲看坐,然后才温柔的对着众人笑笑:“我早说了不用做生辰,皇上偏是不听,这不,叫你们顶着日头来,我这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立时就有人讨好的笑着奉承道:“帝后情深,皇上想让皇后娘娘高兴才为您做寿,臣妾能来是祖上积来的福分,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嫌热嫌累。”
也有人跟着说:“皇后娘娘心底善良,是大盛的福分。”
齐雾和程香都不是爱出头的人,俱都抿唇垂首站着,并不随着附和。
寒暄几句之后,皇后为众人也赐了座儿,似是不经意的看到齐雾,顿时有些好奇的问程香:“这是令爱?如今生的这般姿容,气质也好,是个有灵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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