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王尚德冷哼道:“谁晓得那周虎是否真的有伤?”
信息的不对等,使得他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这恐怕是一次试探。倘若咱们乖乖按照邯郸的命令去助河南平叛还好,如若不然,恐怕那‘有伤在身’的周虎,不时何时就会杀到咱们这来了……”
王彦闻言大惊:“兄长的意思是,那周虎是诈称养伤,实则是在防范咱们?”
“否则他急着率军回颍川做什么?”王尚德冷哼道:“他可是平息‘邯郸之乱’的最大功臣!”
听到这话,王彦面色连连变幻,半晌这才压低声音问道:“兄长,那咱们怎么办?……要我说,既然邯郸已对咱们有了戒心,咱们不如也投靠凉州得了。”
王尚德闻言思忖了一下,旋即摇了摇头。
不可否认,他为邯郸立下诸多汗马功劳,然而邯郸却轻易就对他起了戒心,这让王尚德亦有些心寒,恨不得接受凉州的劝说倒向后者,可问题是,凉州挡得住邯郸么?
要知道在邯郸之乱中,一个周虎就击败了杨氏五兄弟中的四人,还杀了老三杨勉,更别说邯郸如今聚集了陈太师、邹赞、薛敖父子三将。
在权衡了一番后,王尚德正色说道:“总而言之,先观望一阵,看看局势再说。”
“那邯郸那边如何回覆?”
“就说……就说项宣的长沙叛军步步紧逼,我等难以抽身。”
四旬中旬,王尚德的回覆送到了邯郸,送到了兵部尚书孟谦手中。
孟尚书急忙拜访陈太师,在递上王尚德书信的同时,凝声说道:“太师,果然不出您所料,王尚德宣称项逆的长沙叛军步步紧逼,难以抽身,这明显是在搪塞朝廷。……辛亏太师您早已预料,让周左将军率军返回颍川,防范南郡,否则恐怕……”
这一番话,听得陈太师很是尴尬,他哪里是派义子周虎回颍川防范王尚德?
好在老太师活了大半辈子,孟尚书倒也没有瞧出什么端倪,继续说道:“王尚德拒绝邯郸的命令,可见他已有异心,太师,兵部是否应当请左将军率军去征讨?”
陈太师捋了捋胡须,不动声色地说道:“倘若他没有其他异动,老夫认为朝廷暂时不宜对他动手……这样,兵部再派人去催促,假如王尚德再次抗命,到时再做计较。”
“太师英明。”孟尚书点头告辞。
又过几日,陈太师忽然收到了义子王谡从开阳派人送回的书信,在翻阅信中内容后,他当即派人唤来此刻正在城外操练新军的邹赞。
待邹赞匆匆来到府里后,陈太师将王谡的书信递给了前者,语气复杂地说道:“这是少严派人日夜兼程送来的书信,你看看罢。”
一听是五弟王谡派人送来的,邹赞还未看信就已猜到了几分,毕竟王谡当前驻军在开阳,能让他火急火燎地派人送来书信,也就只有事关江东义师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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