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校园依旧笼罩着一层白白的雪肤,寂静无声,此时还早,本以为不会有同学,却没想到公寓楼里走出来一位,两人不认识,都有些意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刘泽的心思依旧在钻研电气学几本书籍上,在实验室呆了好几个月,他也有了一个小工具箱,可以练习对单片机的编程。
只是偶尔会稍稍走神,甚至有点期待假期快点结束。
终于,到元宵节的时候,同学们陆续回来,宿舍第一个回来的人是阚敢,期末的高数非常难,挂科的人不少,阚敢就不幸成为其中一个,很显然他的状态不算好,脸上笼罩一股阴郁,作为一名学霸,挂科是不能接受的耻辱。
“你丫怎么回来这么早,你又不会挂科。”
“还有别的事。”
阚敢看他在摆弄单片机的开发板,撇嘴耻笑道:“真不知道你整天搞这些有啥意思,大学里不谈恋爱,大学白上。”
“嗯,我也听到过这种说法,还有一种说,大学不挂科,大学白上。”刘泽说完就继续忙活手头的事儿。
阚敢被怼得哑口无言。
距离开学报到还有一天,魏斯心也到了,不过这厮到宿舍放下东西就闪人,小别胜新婚,不用说,跟寇翀出去了。
宿舍只有韩秀草还没回来。
阚敢出去打了一个时间很长的电话,一直到熄灯还没回来。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2月14日,在西方叫情人节。
刘泽躺在床上,思绪有些乱,强迫着静下来,却又难免有些期待,一个倩影从眼前闪过,不禁苦恼。
哐嘡,门打开。
“草。”
声音非常大,刘泽皱了皱眉,不悦道:“草还没来呢。”
“你丫能不抬杠吗?”阚敢的语气非常恶劣,“起来陪我喝酒。”
他提着六听啤酒和酒鬼花生放在桌上,很明显的情绪不对劲,拿着蜡烛点上。
“你自便,我睡了,声音不要太大就行。”
阚敢的情绪经常会受到女朋友电话的影响,对此宿舍的兄弟都见怪不怪。
“草,是不是兄弟?陪我喝酒。”
说着,他就咕噜咕噜地灌起来,心里那股难以言说的憋闷减弱了些。
刘泽从床上坐起来,穿着秋衣,这就是冰城的好处,冬天特舒服,不会起床冷得要死。
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开了一听啤酒跟阚敢碰了一下,咕噜咕噜地喝。
“你们刚腻了一个寒假,突然分开心里难免空落落,吵一架倒也正常,你也不用太在意,冷静一个晚上,说不定明一早就涛声依旧了。”
“哎。”阚敢深深地叹了口气。
迎着蜡烛的光芒,刘泽看到他眼角闪出的泪花。
阚敢从来都是一个感性的人。
“兄弟,道理我都懂,可我这心里难受,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我就不能陪她过,草他妈的左明,非得给老子58分,不他妈挂科就不用提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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