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夜挖那么多日本人，也是为了刺激刺激国漫。

虽然时不时会有人喊“国漫崛起”，但是众所周知，仰卧起坐的是动漫，而漫画已经彻底躺平了。

纸媒的衰落、报刊亭的消失、网络平台的崛起、盗版的肆虐，以及脑抽的漫客高层试图强抢作者版权（小说霸王条款），使得巅峰销量七百多万册的知音漫客不过几年就一落千丈。

而行业的环境变了，作者失去了收入来源，吃饭成为了作者们首要的问题，那么自然也没有太多人有心思“为爱发电”，而是开始想办法赚钱了。

剧情、画风、人设……完全没有心思去雕琢，言情好做就搞言情。

比起花几个月去赌读者能够接受的精品，还是一群人一定会接受的干粮更符合基本的“养家糊口”的目标。

还是那句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你跟大家讲境界讲品质，那不是有毛病吗？

本来大部分人从九年义务阶段开始，就没有太多机会接触其他的行业，音乐、美术、体育都是会被“主科”征用的。

加上家长们对于“艺术生”的偏见，又使得普通家庭哪怕有丁点机会，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考不上大学”的人。

所以本来这些行业的从业者就不是太多，在不能靠这个糊口之后，转行也成为了必然的选择。

宇宙的尽头是考编，真不仅仅只是因为铁饭碗，更是因为小镇做题家们很多时候，都没得选。

从小学一直到大学，能够给自己自由分配的时间本来也并不多，娱乐休闲都嫌弃太少，更别说是自己主动去学习“与学习无关”的技能了。

加上信息闭塞，也没有太多渠道了解热门行业，并以长达十多年的跨度规划自己的未来，也没有家庭以外的资金来源和人脉关系，将爱好化作足以谋生的技能，并支持“孩子”把美好的计划落到实处。

所以部分学生很多时候，是真的符合“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印象。

就跟高中是早恋，而大学却开始催婚一样，似乎18岁是一道“进化之光”，18之后，人就会像破茧重生的蝴蝶一样，一下子从“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变成“读过很多书的知识分子”。

这显然是不对的。

不过，有一条从深山通往外界的道路，哪怕那是一道独木桥，哪怕离开山里的大多要回来，也好过一辈子没见过山外的风景。

比起少数人的“百花齐放”，万千学子的“千篇一律”，却能够让更多的人迈过人生的门槛，走上更好的道路。

同样的，比起各种各样华贵的礼服和时速几百迈的跑车，对于山里的人来说，三轮和面包车要更加实用，棉衣与毛线要更加保暖。

人的成见是一座大山，白夜没有改变整个社会的成见的能力，但是可以改变大众对于某一些职业的印象。

这并不是太困难。

就比如说，以前小学生的梦想很多都是科学家，运动员，宇航员，反倒是商人和明星是少数，更没有哪个孩子的梦想，是有一天能够买得起房和车。

只要之后借助网络阅读软件，造出几个像番茄、土豆之类靠漫画财务自由的人，白夜相信会有更多的人投到这座坑里。当然，白夜会给足全勤，让大部分人至少不需要担心食宿。

同样的，白夜也会注意负面新闻，因为千里之堤溃于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