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姓荻野,母亲死于难产,他父亲一个人将他带大,似乎是因为忙于工作,孩子发病后很久才被送到医院。”小川医生回忆着:“孩子死了之后,他的父亲多次冲进办公室,认为是我们害死他的孩子。”
接着又是一惊:“这么说……那笔钱!”小川医生似乎全都想起来了。
“那笔钱?”
“是那孩子的保险金。”小川医生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因为保险公司需要确定孩子是在手术过程中死亡,所以我作为主刀医师参与了赔偿的办理,金额刚好是两千五百万!”
“现在已经邮给了你两千四百万,下个月又到了那孩子的忌日,看来他打算把这笔钱一分不差的全都邮给你啊。”乌丸酒良摸着下巴分析着,把身体压在吧台上凑近了小川医生。
在他耳边低声问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您该不会在办理保险的时候,对他说了‘虽然失去了孩子,但请用这笔钱开启新的生活。’这样的话吧?”
小川医生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对那个时候自己的行为非常的后悔:“我只是想要安慰他啊!”
“看来当时的医生在言辞上出现了一些小失误。”乌丸酒良做出了总结:“这位荻野先生似乎是计划着,在爱子第三年忌日的时候,将同样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啊。”
“勇太!”小川医生急切的站了起来,他现在就要回家确认儿子的安全。
“别急。”乌丸酒良的话语将他钉在了原地:“对方等到下个月的今天才会动手,在此之前你的儿子非常的安全——而且你的酒还没有喝。”
冰凉的水割放在那里,杯壁上的冰霜反而更厚了一层。
这位医生可比那群白嫖怪聪明多了,对乌丸酒良的话一点就透,立刻拿出钱包,将一张福泽谕吉拍在吧台上,推到了乌丸酒良面前。
“客人,请问您有零钱吗?”乌丸酒良反而有些为难,目前为止,酒吧的营业额只有3700,而客人点的水割是5000一杯,乌丸酒良需要再找他5000。
找不开。
“多出的部分,就当做是咨询费吧!”小川医生非常的急切,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
甚至连口酒都不打算喝。
“都说了我并不是侦探,怎么会收咨询费呢……”乌丸酒良看着桌上的福泽谕吉反而皱了下眉,摇了摇头说道:“罢了,就当做是小费吧。”
“不过你先等一下,你这么着急,该不会是想要报警吧?”
已经付了钱的客人想走,乌丸酒良当然不该拦着他,但看在小费的份上,乌丸酒良决定和他多说几句。
“我想要回家一下确认我儿子现在依然安全。但是……”小川医生奇怪的看着他:“……难道我不该报警吗?”
乌丸酒良认真的摇了摇头:“医生,这可是‘最坏’的一条路啊,也就是——绝路。”
“什么……意思?”小川医生傻住了。
“来,坐下,喝口酒平静一下情绪。”乌丸酒良的声音带有不可置疑的语气,小川医生乖乖坐下,拿起了冰凉的酒杯。
因为他在激动下体温上升,酒杯感觉比之前更凉了,但此时他无暇再顾及这些,一口气咽了一大口乌丸酒良辛苦调制的水割,眼巴巴的看着乌丸酒良。
“如果不放心的话,先用手机给自己的老婆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儿子的安全。”
关心则乱,小川医生忘了有电话这种方便的东西,立刻掏出了手机拨打家里的电话。
正巧在他打电话的时候,今晚的第二个客人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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