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想的?”
面对世子爷的询问,尽管惊讶于势态的变化,但是孙和京仍然拱手行礼道。
“世子爷是臣主公,臣唯主公命是从!”
孙和京的回答非常干脆,其实从得到这个消息后,他心里就想得很清楚,世子爷反与不反,与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臣,而世子爷是主公。
默默的点了点头,朱国强想了一会,然后说道。
“既然如此,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第一个是到黄堌口,给张尔忠传我口信——”
沉思片刻,朱国强说道。
“至于第二个,就是把传单带到那,尽量发散给当地的百姓。”
这阵子张尔忠一直在黄堌口的黄河大堤上整治重修的大堤,其实,朱国强并倒不在意张尔忠和当地十几万民夫,他所在意的是传单,在意的是舆论,舆论战的核心是什么?就是通过压倒性的舆论去打击对方。
他们说自己谋逆,那就借决口地区百姓的口去反驳这一点,于当地的百姓来说,自己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肯定更愿意相信自己,更愿意传播传单上的内容。
这样的任务,对于孙和京来说,当然没有什么难度,在他领命执行任务后,送他出帐后,朱国强只是默默的看着北方,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他并没有回答头,而只是凝视着北方说道。
“我们过不了河了!”
世子爷的话,让阎尔梅的心头微微一颤。
“其实,是可以过河的,只要世子爷愿意,必定是可以过河的!”
确实,只要想过河,肯定是可以过河的,只不过……到时候,势必要与洪承畴大打出手。
自相残杀!
多尔衮当真不愧是多尔衮,自己给他创造一个做大汗的机会,他抓住的同时,又利用洪承畴牵制自己,这小子是想让大明也陷入内战啊!
尽管谈不上高明,但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洪承畴的软肋,诱使他在河对岸阻拦自己,可也算是下了一好棋,只不过……
“我要是过河……”
手指着北岸,朱国强目中闪过一丝狠色道。
“就非得清君侧,靖国难不可,否则……”
摇头长叹一声,朱国强的心里不禁一阵五味杂阵,在内心深处,尽管他同样渴望掌握最高权力,但现在的时机合适吗?
崇祯或许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可他还是大明正统,是天下的共主,套用后世的说法,崇祯现在那怕是浑身负债累累,可还是优质资产,正统!就是他最大的优势所在。
而这个名义正是朱国强所没有的!
现在自己还没举反旗,就已经是“行同叛逆”了,要是真的过了河!那可就坐实了这个罪名了。
到时候自己有怎么能够整合大明的力量去对付内忧外患?对自己个人而言最有利的无非就是夺取皇位,可是对于这个国家哪?
现在怎么办?是过河,还是……
就在朱国强左右为难的时候,那这又有人禀报道。
“世子爷,陈长吏从济南赶了过来!”
陈长庚来了!
闻言,朱国强就惊讶道。
“快,快请他过来!”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莫非是济南那边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儿,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一直以来,他从来都没有担心过济南会出事,毕竟那里是自己的基本盘,可是在的情况不一样了!
大意了!
一见到陈长庚,自己的王府长吏,朱国强就急声问道。
“陈长吏,现在济南的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