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愣着干什么!”
两个跑腿囚徒押着秦近扬,左顾右盼,满脸的茫然和无措。
他俩刚刚才听狱卒说过,眼前这个新囚犯是白大人的关系,狱卒特意交代过,陈统领让照顾一下。
可任麻国直接就照顾到了迹风窟里,岂不是把白大人给得罪到死了?
见两个人愣神,任麻国表情愤怒,很不耐烦的呵斥道,那表情和骂猪狗一样。
他是罪犯群里的头目,只要心情不好,想打哪个囚徒就打哪个,想欺负就欺负,在这陈字营,任麻国向来说一不二。
秦近扬愣了一下。
看不出来,这倒霉兄台脾气还蛮暴躁的,和之前的狼狈可怜,简直是天壤之别。
从杀威殿出来的时候,这兄台满裤子的血,眼睛都哭肿了。
“任大人,刚才大人们说了,这个囚徒是白大人的关系,咱们是不是?”
有个囚徒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提醒道。
啪!
结果,他的好心好意,直接被任麻国一巴掌抽飞。
在陈字营,能吃饱饭的囚徒并不多,任麻国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不想任麻国被早早折腾死,典狱长贴心传授了他二十层肉身横练口诀,所以任麻国的力量夸张,在这群囚徒中,绝对是第一高手。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
任麻国走过去,踩着那个囚犯的脸,满脸狰狞戾虐,囚徒其实已经上了岁数,一张脸陷在地面的泥浆里,半个脸都变了形。
囚徒嘴里说不出话,只能咿咿呀呀的求饶。
“三天不许吃饭……”
任麻国发泄了怨气,又盯着秦近扬,满脸冷笑。
他欺负囚徒,更像是在秦近扬面前炫耀权力和威严。
任麻国打心眼里厌恶秦近扬。
因为,这畜生见过自己最狼狈的样子,是自己耻辱的见证者。
任麻国当然知道白衡信是秦近扬的靠山。
他从杀威殿走出来,正好看到了白衡信离去的背影。
能让白衡信亲自送到杀威殿的囚犯,怎么可能是寻常背景,最起码他和白衡信关系不错。
任麻国心里妒忌。
大家都是囚犯,凭什么你刚来地牢,就要被特殊照顾?
我刚来地牢,天天被人欺负,第一天就被关到迹风窟,吓的屁股尿流,七八天精神恍惚,别说睡觉,闭眼就能被噩梦吓醒。
不服气。
就是不服气。
更何况,任麻国还真不惧怕白衡信。
白衡信是杀威殿外的管事,虽然名义上是典狱长的下属,但其实典狱长的号令根本管不到他,白衡信直接听命于刑部尚书。
而且白衡信这个人性格孤僻,身体还有疾病,终身不可以见太阳,刑部尚书长年忙碌,也根本没时间去见他。
白衡信就是个被人遗忘的畸形。
地牢的统领们可以给白衡信面子,但却并不是必须要给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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