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见识一下!”王顺溜一听说试镜,立刻就跟了上来。
他老板现在在剧组,据说一手遮天。
“待会我让你和他对戏过过瘾。”郝运的试镜风格就是一边试一边玩。
“这位是李茗……”张松文给介绍。
“师兄!”郝运上去就和人家握手,李茗也是北电出身,他和黄达岸、陈琨同级,只不过是进修班的。
张松文入学的时候,李茗早就毕业了。
对于这位30岁考了四次才考上进修班的学长,大家都很尊敬他。
因为大家走的都是演技路线,看人不看美丑,只看自身的演技怎么样。
郝运和李茗握手,薅到了一百多点属性,这已经很不低了,对方才刚来,都还没开始试镜呢。
待会真正发挥的时候,能薅到的肯定更多。
而且,这份属性针对性极强,强到让郝运有种再演一个反派试试的冲动。
李茗的成名作应该算是1998年的。
在这部影片中,男女主在面对战争时,凄美又纯粹的爱情固然使人感动,但更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李茗扮演的“三炮”的三次唱山歌。
第一次唱单纯是三炮为了调戏妹子,所以李茗唱得轻快、欢乐。
第二次唱则是在醉酒以后,三炮已经被害到没了“命根子”,但为了民族,还必须要放掉自己的世仇。
那一段李茗将角色内心的哀怨、无奈、愤恨一并融杂在了歌声中,也让一个改邪归正的反派角色,有了更为丰富的内涵。
而第三次唱山歌,是三炮为了给村长报仇烧掉房子,得罪了日军,在被一点一点活埋中唱出的。
远处是黄河汹涌不绝的怒涛声,近处是李茗由于缺氧,逐渐变得无力的歌声。
李茗在表达不屈的民族精神和黄河人民生生不息的生命力时,给人以极强的震撼感。
他还在里和一众老戏骨飙戏,饰演的“金二”给人留下印象最深刻的角色。
那个角色每天要化四個小时的妆,完全看不出是李茗的样子。
“我前段时间去在政法大学那边看了李茗老师的新片,非常的经典,就等着上映再去二刷呢。”
张松文帮李茗说话。
这部电影还没上映,只是在一些大学里进行了部分的试映。
张松文听朋友说电影拍的还挺好看的,他就跑去看了试映场,回来之后就大加称赞。
李茗比起和他一字之差的李茗启,在娱乐圈地位千差万别。
李茗启是戏剧家协会会员、电影表演艺术学会会员、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人口文化促进会理事、铁路文工团话剧团国家一级演员。
李茗啥也不是,他孤魂野鬼似得,一个头衔也没有。
“到时候一定去看,李茗师兄你是张老师打电话叫过来的,咱们也不整试镜那一套了,咱们今天交流交流就行,这个是王顺溜,由他来帮你搭戏公孙止……”郝运指着王顺溜说道。
“行行,听导演安排!”李茗大开眼界。
这小伙演公孙止?
记得原著里的公孙止是个小白脸吧,年长之后也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帅哥。
“安小曦,你来扮演公孙绿萼,顺溜你劫持她,然后威胁裘千尺,李茗师兄咱们试镜这一段怎么样?”
李茗试镜的是裘千尺,这个属于男演女的反串。
被困于地下深潭整整十八年的裘千尺,因为筋脉尽断手足残废,但她练就了一门神乎其神的独门武功枣核钉,在整部中,裘千尺的枣核钉堪称最神奇最阴损最防不胜防的一门暗器功夫。
有罗兰版裘千尺珠玉在前,张季中深知太难超越,便效仿第一版启用了男演员来反串。
但是郝运觉得他找李茗来演,大概率是想给孩子们多一点童年阴影。
咱这位师兄是真的丑。
剧本上这一段,是公孙止抢了解药被围攻,他劫持了自己的女儿绿萼做掩护,绿萼死在公孙止手里。
王顺溜拿了把道具剑劫持了安小曦,三人开始对戏。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李茗瞬间就感觉到了王顺溜这个土包子在表演上给他带来的压力,这小子入戏也太快太深了吧。
安小曦演得公孙绿萼是表现最差的。
不过,她这几天也不是没有收获,不断的和实力派演员搭戏,还有张松文和郝运的现场讲解。
张松文是她的表演老师,签了合同的那种。
这部戏,张松文的片酬虽然只有四万块钱,但是加上安小曦给他开的四万块钱教学费,他在这几个月时间就有了八万块钱的收入。
一个字,舒坦。
他并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人被两个人用。
他不止是安小曦的表演老师,还是郝运的演技充电宝,想薅就薅,还没人知道。
后边又来了几个试镜的。
有的当场就能够定下角色,郝运有这个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