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群舒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
他1966年生人,38岁了,确实算得上是中年人,只是成名比较晚而已。
刘雨军比高群舒还要苍老一些。
他自1983年起就作为赣省电视台的摄影记者,参与中央电视台摄制,那一年郝运才一岁。
而且他常年出没可可西里,拍纪录片是很受罪的工作,让他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一些。
三人稍微寒暄了一下,各自入座。
郝运也是导演,而且还拿了金马奖最佳影片,地位比刘雨军和高群舒都要高一些。
不过属性都薅的到,而且还不低。
说明人家这两位在导演方面确实有不止两把刷子。
“这次来,主要是想打听一下,唉,就是陆瑏那个事情……”刘雨军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总不能问,陆瑏给我一百万,是不是你让他给的。
就特么非常离谱。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如此笃定就是郝运。
“哦,陆瑏啊,是我干的。”郝运却非常的干脆。
换做是其他人来问,他就会很虚伪的说哎呀都是误会啦,我和陆瑏其实是好朋友,没有矛盾,就只是单纯的学术分歧。
但是刘雨军不一样,他和陆瑏有仇。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朋友之间,就应该坦诚相见。
“那一百万……”刘雨军不知道要不要把一百万拿给郝运。
这钱是他应得的。
陆瑏抄了他的纪录片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没有郝运,他肯定拿不到这么多,能拿个三十万都千难万难。
陆瑏那边明说了二十万就是底线。
想要再多就干脆鱼死网破——鱼会死,网却未必会破。
“这個钱我不能要,要了就构成敲诈勒索罪了,但是给你的话就是伸张正义,就是为了支持保护藏羚羊的纪录片事业……”郝运顿了顿,说道:“我就是想给他放点血,让他把赚到的钱吐出来。”
不需要得到什么好处,对于精神状态处于郝运这个水平的人,只要对手难受就行。
“哈哈,他得罪你真不应该。”高群舒笑着说道。
他是个拍警匪片的,对于犯罪学有一些研究,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
郝运很明显是又能耍流氓,又比较有文化。
而且他居然能抵挡住金钱诱惑。
“这种二代,”郝运摇摇头说道:“他爹安排他跟着姜闻学拍戏,他却觉得姜闻是去给他当辅助的,拍戏过程各种别扭,拍完了之后也遮遮掩掩,尽找一些投机取巧的题材,用投机取巧的方式来获取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