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注意到这里的骚乱，一名保安推开员工，向着这里走来。

这名员工捂着鼻子，鼻血从他的指缝中滚落，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血花。

他想说什么，但一股股强烈的冲击让他暂时说不出话来，只能迷茫的看着段飞。

“我再问一遍，是他攻击你么？”

员工的眼中的混沌慢慢消去，看段飞的眼神从疑惑化为震惊，之后又变成清醒。

将鼻血在自己裤子上一抹，他摇头说道：“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

保安仔细的看着员工，随后点头说道：“好吧，以后注意。”

等到保安离开后，这名员工立刻捉住段飞的手，轻声说道：“麻烦您跟我过来。”

拖着段飞来到一个僻静处，这名员工小声的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感觉到了什么？”

“我感觉……不对劲，脑子里的某个东西消失了，我好像恢复正常了。现在我感觉，我要是见了那个老比登，我打不出他的隔夜屎算他拉的干净。”

“也就是说，你之前接受的脑神经手术后失效了。”

“嗯。”

盯着段飞，员工说道：“我是金，你应该不是公司的人，你来自游戏场？”

“是。”

“难怪我没有看到你的接口。”

对视了一阵，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莫名的对对方产生了一些信任。

做在一旁的椅子上，段飞问道：“给我解释一下欠款和脑神经手术是怎么回事吧。”

金则点燃了一根烟，在香烟袅袅升起的烟雾中，惆怅的说道：“我们每个人从出生就欠公司一笔钱，这笔钱是出生费，需要五十年的时间才能还清。不过还清后我们并没有一技之长，只能继续给公司打工，但是收入会高一点。等到二十年后，我们的寿命差不多了，就可以在公司那里花钱买上一份死亡，这样才会死。”

“如果不买会怎么样？”段飞立刻问道。

“那你永远死不了。公司的生物技术很发达，我们将永远困在年迈的身体里，永远死不了。而脑神经手术是为了确保我们忠诚和不会杀害老板所进行的手术，它会在脑子上印下一些东西，从而使得我们无法反抗。”

听完员工的描述，段飞发现这个世界有点可怕。

资本对这个世界的侵蚀以及相当的严重，每个人都是资本的奴隶，被迫在这个世界出生，长大，最后甚至死亡都需要花钱买。

不处不在的脑神经手术是控制这些人的法宝，简单的手术就如同思想钢印一般，让这些人无法反抗。

同时，这也是这里守备较为松懈的原因，脑神经手术的效果是这么的好，以至于老板都觉得没有必要防范自家的员工，顺便还能减少一些护卫钱。

不过没关系，我，段飞来了！

老板，后悔没有多请几个保安去吧！

思考了片刻，段飞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同时伤害到所有人？伤害不大也没关系，关键是要范围广。”

“为啥？”

“神秘的东方。”

“……这理由听起来好扯啊，不过我知道该怎么办。”

用力拍了拍金的肩膀，段飞终于看到了第一个智力正常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