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波静静的看着张广存表演。
听到张广存说的口干舌燥,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水时,魏定波又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给于师孔打电话?”
“谁告诉你我给于师孔打电话了?”张广存再问。
告诉武汉区这个线索的人,现在被他说成了地下党,所以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会承认。
魏定波一时语塞。
但又急忙问道:“但是于师孔到饭店,是点名要找张议长你。”
“之前于师孔给我打电话,我因公事在身就没有答复,当日同门师兄弟聚餐,我说将于师孔也叫上,来问问他有什么事情,给于师孔打电话的人,是秦心,这个你们可以查。”张广存说道。
其实当日给于师孔打完电话,张广存确实没有说吃饭的地点,只是说吃饭。
然后是让秦心打电话,通知于师孔,吃饭的具体地点。
秦心也不知道,张广存给于师孔打过电话,因为张广存在电话里面说的意思就是,之前没有联系上,现在叫过来问问是有什么事情。
秦心自然知道于师孔的问题,但是还未来得及在电话里面劝张广存,他就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现在于师孔死了,谁能证明,张广存打过电话。
“那你当天聚餐为什么没有到场?”
“有公事在忙。”
“说到底,还是张议长的问题,于师孔才离开学校。”魏定波抓准时机,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枝弘树也若有所思。
“我都说了,是于师孔找的我,出于同门之情,我才联系他的。”
“所以他离开学校,所以他死了。”
“可是他又不是当天死的。”张广存喊道。
其实现在问题已经说的差不多了。
于师孔首次离开学校,是张广存让秦心叫的,而不是他亲自打电话叫的。
这一点张广存没有办法隐瞒。
毕竟事情闹得这么大,之前秦心可能会守口如瓶,但是现在不一定会。
所以张广存自己主动说出来。
这件事情影响其实不大。
因为于师孔又不是这一次死的,后续于师孔再离开学校,可是和张广存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再也没有联系过于师孔。
后续的一切都是地下党的栽赃陷害,张广存觉得自己说的很明白了。
是枝弘树听的差不多了,就告诉张广存,让他先回去,自己这边会好好调查。
张广存说自己一定要有一个说法,然后放下狠话离开。
张广存也知道,今天就让是枝弘树表态,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他问心无愧,起码地下党这件事情,他是问心无愧。
所以他打算回去之后,动用自己的人脉,来给宪兵队施压。
等到办公室内,就剩下魏定波和是枝弘树时,他说道:“被你们武汉区猜中了。”
魏定波趁热打铁说道:“张议长不针对武汉区,反而一口咬定是地下党,比我们还了解地下党。”
“所以你认为他有问题?”
“是枝队长,现在显而易见,于师孔离开学校确实和他有关,虽然没有当天被杀,但是也不过是想要保全张广存的清白罢了。”
“可是还是没有证据。”是枝弘树说道。
“是他们杀人灭口,不然我们有人证。”
“现在没有人证。”是枝弘树依然是这句话。
虽然他现在心里也觉得,张广存八成是有问题的,但是没有十足的证据,想要动一个副议长,确实是不容易。
而且张广存今天说的话,如果放到特务部去说,是有可信度的。
就不是他们试探的结果,而变成了另一种可能,这种可能就会证明张广存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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