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官爷,附近几州的刺史公子,皆在此驿里,你要问某要官身?呵呵!”
他的话,如果在说得明白点,就是附近几州的官都要看这几位郎君的脸色,他们没官身就已经比官大了,你们几个捕快难道还想去捋虎须不成?
“按朝廷法律,无官身不得居驿站!”
臧虎踏步朝这名驿吏靠近,朗声喝道。
长乐县侯的话提点了他,往日里,对这种公家办私事的行为,他本已经习惯了,说是熟视无睹也不为过,竟然下意识忘记了,按照丰朝律例,这是违制的。
当下,揪着这个点,和驿吏争执起来。
被臧虎这么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大汉逼近,驿吏心下陡然一慌,也不敢再笑了,只是依旧不肯放马给孔青珩一行。
“外面吵吵嚷嚷的,发生了什么事?”
驿楼里,坐在右首第一席位的年轻郎君,看向席末处陪同的驿吏不满道。
问话的这名郎君,身着锦衣,看着倒是白白嫩嫩,颇有些喜气,可惜,他身躯庞大,浑然一座肉山,旁人能做两身衣衫的布头,在他身上,一身都有些艰难,也不知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
“几名路过的六扇门捕快,进来索要马匹,小的已让人去打发了,现在,想来是不服气罢——”
闻言,坐在席末处的驿吏当即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回禀道。
“奇了怪了,六扇门的捕快,什么时候这般没眼力见了?”
这时,坐在左首第一席位的一名青衫郎君,耸了耸肩,像是听到了个有趣的乐子,轻蔑笑道。
“捕快,始终是捕快,六扇门的捕快,也只是比寻常捕快地位高点儿罢了……”
见身边的人在说道外面的事,坐在中间首席的郎君淡淡道,说着,他又把目光投到了左手第二席位的一名深蓝色衣袍的中年人身上,不咸不淡道:
“范捕头,你以为某所言,然否?”
“乔郎君言之有理,六扇门中人搅了三位郎君的雅兴,某在此代为赔罪!”
范捕头,长着一张国字脸,五官虽谈不上俊朗,但也透着几分刚毅,乍眼瞧上去颇有几分正气,他将身前桌案上得酒盏端起,仰头饮尽,拱手又道:
“还请几位见谅,某去去就来,免得他们在外聒噪。”
长得是正气凛然,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怎么都不像是个多么刚正的人。
待起先开口的那名胖郎君朝他挥了挥手,范捕头当即离席退出堂间。
头一个开口的那位郎君,是扬州刺史的独子——林贝福,林刺史老来得子,尤为宠爱;
而右首第一席位的郎君,则是海州刺史的长子——王辽,说起来,背景倒没林贝福的深,能在座次上优于林贝福,还是沾了此地属于海州境内的光;
至于坐中央正席处的,是徐州刺史的嫡次子——乔焕生,他的兄长如今正在长安吏部任职,可谓前途大好,乔家虽然不是世家,却也算得上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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