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二郎果然手段莫测,竟将于阗和疏勒国的人找来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寒风潇潇。
房赢端坐在马背上开口说道:
“两位莫要多礼,起来吧。”
“多谢天使。”
两国国主直起腰,抬头打量房赢,面露迟疑:
“敢问将军,可是长安房二郎?”
房赢也不答话,随手将鱼符扔了过去。
于阗王尉迟屈密,慌忙接过来,定睛一看,不禁面露喜色。
大唐符节,用于调发军队,命官遣使,颁发政令……此种符令也用于藩属国,雄符留京师,雌符留其国。
此时,尉迟屈密从怀中掏出令一半,雌雄一碰,完美契合。
“果然是雄符!”
尉迟屈密心中大定,双手捧着符令,恭敬高举头顶递回:
“小王唐突了,还望房二郎莫怪。”
“呵呵,好说好说。”
房赢接过鱼符,一抬腿,迈下马背,站在了两人面前,笑眯眯的问道:
“如今信物已验,两位可还有异议?”
“不敢不敢....”
疏勒王裴啸,赶忙陪起笑脸,夸赞道:
“今日您仅率少部,便敢在西域接见我等,果然如传言一般勇武无双。”
“呵呵,疏勒王谬赞了。”
房赢背着手,笑道:“几日前我刚接到消息,质子已经抵达长安,否则,我也不敢见你们。”
“哦?哈哈哈哈……”
两名王储愣了下,随即发出爽朗的笑声。
…送质子进京,一向是藩属国表达臣服的态度之一....所谓虎毒不食子,你亲儿子在我手上,你想造反,就要掂量掂量!
而现在,房赢偏偏挑明了一点。
这就很对人的胃口了……不像其他官宦,说一半留一半,云里雾里,话里有话。
看似神秘威严。
实则low的一批。
“吾等久居塞外,见证中原政权更迭,但凡玩弄诡道者,皆不得长久…今日一见二郎,方知唐人率真爽朗,这或许便是大唐强盛的原因吧……”
尉迟屈密语气充满了感叹,继而对房赢抱拳道:
“二郎亲率虎狼之狮,纵横西域,我等看的心头火热,故而前来助阵!”
“没错!”
疏勒王裴啸也面色一正,大声说道:
“吾等接下来该攻打何处,请房二郎下令,水里火里,吾等在所不辞!”
面对两人请战。
房赢却摇了摇头:“二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暂且回去,守好城池便好。”
“什么?”
两人直接愣在原地。
他们本以为房赢扶焉耆,灭龟兹,下一步要玩把大的,所以让他们赶来助阵。
谁知竟仅是碰个面……
可眼下的情况是,大唐显然要铁了心经营西域!
焉耆已经挖到了第一桶金,今后的小生活,必然过得有滋有味。
而自己呢?
眼看着人家吃肉,自己连汤都喝不到吗?
这怎么可以!
我们才是中原最佳拍档!
尉迟屈密越想越焦虑,急声说道:“二郎不让我们打仗,莫非信不过我们?”
“额,那倒不是。”房赢摸了摸鼻子:“我只是想要你们一个态度……”
捞女金句一出。
尉迟屈密和裴啸,脸色立刻就变了。
“开玩笑,呵呵。”
房赢干巴巴笑了一句,说道:“我的意思是,要让别人看到你们的态度。”
裴啸反应快,立刻脱口而出:“突厥人?!”
“没错。”
房赢点点头,笑道:“咄陆和南庭正打得不可开交,此时若是听到我们会面,会作何感想呢?”
“必然会自乱着脚!”
裴啸眼睛一亮,然后马上想到了什么,面露忧色:
“可如果他恼羞成怒,带兵攻打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放心,我自有办法去牵制咄陆。”房赢宽慰了一句,眯了眯眼睛:“而且此战过后,他能不能继续做大汗,还未可知……”
听闻此言。
两名王储眼睛一亮:“莫非大唐要亲自参战?帮助射匮可汗打败咄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