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不敢怠慢,让他们原地等着,然后跑去向费如鹤报告。
费如鹤欣喜无比,跟费纯一起过来,笑着说:“四叔怎来了?”
费映珙说道:“我找你们赵先生商量事情。”
“快里面坐。”费如鹤立即把费映珙拉进去。
却是费如鹤、费纯让出座位,让费映珙父女坐下,他们自己则盘腿坐在地上。
费映珙惊讶道:“你这个将军,多弄两张凳子都不行?”
费如鹤解释说:“四叔,这是旁听席,总兵府有号牌的。我倒是能多弄来几张凳子,可得跑去跟总镇商量,费那么多功夫干嘛?”
费映珙不再多言,心里却非常震撼,这里的规矩真是严格。
旁听席陆陆续续坐满,都是被邀请的官员、士绅和书院学生。
费映珙父女的后排,正是田有年、宋应星和王调鼎,宋、王二人正在低声聊天。
“皂班入值!”
一个官差扯开嗓子大喊。
衙役提着水火棍出来,分列两排站好。
“判官、主簿入座!”
黄顺甫和欧阳蒸坐在主审位左右,一个是庐陵知县,是案件审判地的主官;一个是吉水知县,是案件发生地的主官。
另外还有书记官,记录审判过程。
“总镇升座!”
“威~~~武~~~”
赵瀚从书舍那边出来,坐在审判席的主位。
“拜见赵先生!”
“拜见总镇!”
许多官吏和百姓,下意识的就要跪拜。
“嗙!”
赵瀚一拍惊堂木,呵斥道:“都站起来!”
于是众人陆续站起,朝着赵瀚行礼,有的拱手作揖,有的弯腰鞠躬。
赵瀚说道:“带原告杨春娥!”
“带原告杨春娥!”
原告不再使用妓院的花名,恢复了本名杨春娥。为了保护原告,杨春娥戴着顶小斗笠,笠檐还垂下了一层纱巾,遮住脸部不让旁人看见。
赵瀚又说:“带被告王元禄!”
“带被告王元禄!”
宋应星低声对王调鼎说:“这般审案有趣,以前都是喊带犯人某某。”
王调鼎笑道:“万一是被诬告呢?我觉得称为被告、嫌犯更合理。”
“确实如此。”宋应星点头说。
原告和被告,都没有下跪,只站在那里听审,赵瀚要借此案立规矩。
王元禄垂头丧气出来,甚至用手遮住脸面。他一个举人,因为这种事过堂,哪还有颜面见人?
赵瀚对黄顺甫说:“副判官陈述案情经过。”
黄顺甫照着文件朗读,这是赵瀚修改过的稿子:“原告杨春娥,祖籍江西南昌,现籍吉安府庐陵县,为总兵府宣教员。被告王元禄,吉安府吉水县人氏,原为吉水县白沙镇镇长……”
“崇祯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原告随宣教团下乡慰问演出,当晚借住在被告家中。被告醉酒之后,摸进原告所居卧房,对被告实施强暴,还伴有殴打行为。事后,被告倒头酣睡。原告穿好衣服求救,宣教团其他宣教员赶来,将未着衣物的被告制服。翌日,扭送吉水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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