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安是安南腹地,是贵族云集的地方,已经几十年没打过仗了。
繁华之地且承平日久的城市居民,哪里是能守城的样子?
范守礼的呼喊根本不起作用,不但守城民兵逃跑,就连随他作战的官员,都开始一个接一个离开城墙。
看见官员们跑路,守城民兵更有逃跑借口,瞬间还在坚守的民兵只剩几百人。
范守礼壮着胆子,从城墙剁口探头,发现大同军已经冲到城下。他连忙下令:
“热油,滚木!"
他身边的官员和民兵已不多,有些不是不想跑,而是吓得两腿发软站不起来。
好歹有几个,趴地上往油锅方向爬,但那速度跟乌龟差不多。
范守礼猛然站起,大喝道:“敌军即将攻城,不可能再发炮了,都给我站起来御敌!“
一些民兵闻言,顿时有了胆子,连忙去抬油锅。
一些民兵闻言,却吓得更厉害。敌军要攻城了?自己人逃得只剩这些,还守得住个屁,绝对不能留下来送死!
于是乎,之前吓得不敢动的民兵,此刻连滚带爬逃离城墙。
范守礼身边正在抬油锅的民兵,见到自己人还在继续跑,而且整段城墙已经没几个人,他们也放下油锅撒丫子开溜。
范守礼气得火冒三丈,快步走到油锅前,招呼还没走的几个:“本官亲自守城,快快助我!"
那几人有些犹豫,但大部分都听话,过来帮范守礼抬油锅。
其中一人,却回去爬在女墙上,看到外面的大同士卒,已经顺着简易木梯往上爬。他惊慌大喊道:“汉兵爬上来了!“
“哐当!”
正在抬油锅的民兵,闻言扔下油锅就跑。
“啊!“
范守礼没反应过来,热油打翻泼到他脚上,顿时疼得凄声大叫。
“唔唔唔!”吴安国和陈番两个当官的,此时还被绑在女墙后,疯狂挣扎着想要逃走。
城墙上空荡荡,只剩他们三个当官的。
嗯,还有几具尸体,都是被火炮轰死的倒霉鬼。
第一批大同军,已经登城。
范守礼自忖被热油烫伤,就算活下来也残废了,还不如顺从心意死得壮烈些。
他竟然双膝跪地,拔剑出鞘,爬行着朝大同军杀去,边爬还边喊:“忠君报国,就在此时!"
大同士卒都愣住了,一人举盾将文士剑磕开,另外两人冲上去将其制服。
“这里还有两个当官的!“
吴安国的塞嘴布被扯出,连忙用汉话大喊:“不是我募兵守城的,与我无关,
都是姓范的螳臂当车!“
袁时中、徐学昌很快带兵进城,得知范守礼被热油烫伤还孤身守城,徐学昌赞叹道:“想不到安南小国也有忠义之士,快快让军医给他治伤。就算保不住双脚,截肢也要救下来!“
袁时中却扫向跪在面前的吴安国、陈番二人,不屑道:“听说你们两个,是义安省的布政使?人家**官都知道守城,你们两个主官却贪生怕死,想必平时也都是贪官污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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