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航的路途中,如果有什么不相同,就是好望角的附近多了个补给站。
这破地方被荷兰人占了,管事儿的叫范里贝克。带着一条船被扔来,刚开始还得亲自种地,勉强安顿下来之后,赶紧去附近抓黑人来帮忙,如今甚至在开挖引水渠了。
黑人实在太蠢,只能做底层免费劳工,想发展为港口城市,还得要更多亚洲人才行。
范里贝克已经给巴达维亚总督写信,让对方流放一批爪哇土著过来。如果不出意外,明年就会有上百个爪哇人,因罪大恶极而被判死刑,总督仁慈改为流放开普敦。
开普敦,就在眼前。
此时连村落都算不上,就一群形同流放的荷兰佬,整天鞭打着黑奴在那儿干活。由于补给困难,粮食无法自足,黑奴也不敢抓太多,反正就破破烂烂的海边小寨子。
谁又能料到,它最后竟变成一国首都?
好望角还是那么可怖,暖流和寒流在此交汇,海里的水文环境极为复杂。强劲的西风急流,毫无遮拦的刮过大西洋,常年暴风雨交加,惊涛骇浪不断。
偶尔还会遇到杀人浪,浪高可达20米,能连人带船的物理上天。
因此来往的船只,为了避开杀人浪,基本不会选在冬季穿越好望角。冬季的好望角,海水就像被煮开了似的,杀人浪和旋转浪叠加在一起,整个海面都在疯狂涌动翻滚着。
在大航海之初,人们对好望角还不熟悉,现在已经渐渐摸清楚情况。
当然,还得看脸。
比如著名航海家迪亚士,去时是在相对安全的夏天,结果遇到狂风大浪,运气好被推到岸边才侥幸活命。回航的时间在冬末,正处于好望角最凶险的季节,结果迎接他的却是风和日丽。十多年之后,迪亚士终究还是死在好望角,整个船队都被杀人浪给湮没,而他选择的正是最适合的季节。
中国船队此时运气极好,附近海域最大的浪头,也只有四五米高而已,非常适合穿越好望角。
“哇喔!”
英国的乡下少年约翰,带着小伙伴托马斯,竟然抓住缆绳欢呼起来。
这两个家伙,或许是出身较低,并没有英国人的傲慢。
相反,勤劳朴实,做事卖力。
上船之后,他们就请求做水手。当然不是正经水手,也就帮着洗甲板而已,单调劳累的工作,两个少年干起来却非常开心。
又一个浪头打来,把船只掀起好几米高。强劲的西风吹送着,如果不抓住东西,在甲板上根本站不稳。
天空不断有水落下,也搞不清是下雨,还是落下来的海水。
约翰被淋得浑身湿透,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感慨大喊:“太壮观了,如果留在英国,肯定见不到这种场面!”
托马斯的耳中,只有风浪声,吼叫着问:“你说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