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德王朱敬镕和暂摄晋藩事、奉国中尉朱慎镜,走进春熙楼一楼大厅。
伙计见到,马上笑吟吟地迎上来,“两位爷,雅间都备好了,三楼绣华阁,里面请!”
朱敬镕和朱慎镜点点头,提起前襟,跟着往楼梯间走去。
一楼大厅里,熙熙攘攘坐满了人。
几十张桌子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围坐着的众人觥筹交错,高声呼笑。
站在楼梯上,朱敬镕忍不住转头扫了一眼,这涌动的那是人头啊,全是金娃娃啊,这一天下来,多少流水啊。
真是日进斗金,羡慕啊。
“伙计,你们酒楼生意真好。”
“客官,全托你们福,多亏了你们照应!”
朱慎镜也忍不住转头扫了一眼,贪婪的眼睛依依不舍。
二楼、三楼安静许多,但是每间雅间里都挂着有客的牌子。丝竹唱曲声若隐若现地传出来,引人遐想。
朱敬镕又忍不住问道:“你们雅间都满客了。”
“如今天子圣明,太子英明,世道太平,生意就好做许多了。”伙计继续说着套话。
朱慎镜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里面的雅间,透着贪婪的目光。
“这么多雅间都坐满了,这能挣多少钱啊。”
伙计忍不住看了两人一眼。
我们酒楼能挣多少钱,你俩怎么比我们东家还要上心。
把朱敬镕和朱慎镜请到三楼绣华阁雅间里,请落座,倒上毛尖好茶,拿出一本菜谱。
“两位爷,想吃些什么,想喝些什么?”
朱敬镕歪着嘴问道:“那你们有什么?”
“这位爷,我们这里吃的可多了。西北的驼峰,东北的熊掌,漠南的羊羔,南海的猩唇,西南的豹胎
海里河里的鲱鱼、石斑鱼、鲶鱼、旗鱼、鲈鱼、鳐鱼.
煎、炸、烹、炒西苑传出来的火锅、炭烧、铁板烧,我们这里都有。”
朱慎镜故意问道:“那喝的呢?”
“喝的就更多了。
近的有京师本地的黄米酒,蓟州的薏苡酒,永平的桑落酒,易州的易酒,沧州的沧酒,大名的刁酒和焦酒,济南的秋露白。
远的有泰和的泰酒,麻姑神功泉酒,兰溪的金盘露酒,绍兴的荳酒,粤西的桑寄生酒,粤东的荔枝酒,扬州的雪酒、蜜淋酒,苏州的坛酒和三白酒,山西的襄陵酒和汾酒,关中的蒲桃酒,成都的郫筒酒。
更远的有漠南的马奶酒,宁夏的葡萄酒,云南的猴儿酒,南海的椰子酒。”
伙计巴拉巴拉说了一串的酒名,听得朱敬镕和朱慎镜目瞪口呆。
真有这么多酒了。
想不到来京城这么久,才知道各地往京城里运了这么多种酒来。
“哪种好喝?”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小的不好说,全看各位爷的口味。”
朱敬镕和朱慎镜对视一眼,胡乱点了五六个菜,叫了两壶秋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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