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种说法,其本质就是万民全税。
只要你有田地,必须纳赋;只要你有交易,就得缴税。
同时所有的赋税全部上缴户部国库,省、府、县负责征收、转运和入库。户部负责核算、验收和复查。
需要返还地方的补贴,征收完结再返还;律法该减免税赋的,也是先征收再减免返回。
并以此建立起完善的赋税和预决算财政制度。
接着,海瑞提出第四个建议,放松对户籍的控制,普通百姓,学生、文人、农民和手工业者可以自由迁徙,到工厂商号公司应工。
当然了,海瑞也提议刑部与户部协商,建立起一套人口出生、居住、迁移等登记制度。
舒友良看完后,不由地连连倒吸凉气。
“老爷,我去送这份奏章吧,顺便回京中家里,请老太太、夫人和哥儿、姐儿们,把行李准备好,随时流浪天涯。”
海瑞坐下来,捋一捋衣袖,“友良,不用如此危言耸听。”
“老爷,不是我危言耸听。伱这上疏递上去,张相是解脱了,你却套进去了。你这四法,尤其是前三条,这是在刨他们的根啊。”
舒友良扳着手指头跟海瑞在算。
“致仕不准回乡,高官只准居住在两京、省会,待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多致仕高官全聚在一起,他就不稀罕了。
以前他们回到乡里,三品侍郎的牌子一挂,整个县只听到他的声音。就算是四五品的致仕知府,回到乡里,也是跺一脚地面要抖三抖的人物。
投献、兼并和隐匿田地一条龙,垄断县里乡里的买卖,再好善乐施,开办书院,诸生秀才举人一条龙培养出来。”
舒友良摇着头,感叹着。
“只要培养出一两位进士,这富贵又能延续一两代,成为真正的世家。
还有官绅一体纳粮,废除优免和摊丁入亩.老爷,张相的考成法还只是扬着鞭子拿官员们当牛马,你这三法却是把官绅的根全给拔了。”
说到这里,舒友良一脸的无奈,“老爷,你好不容易才当上巡抚,成为一员方伯,要且行且珍惜啊。你真要是把这上疏呈上去,我们又得卷着包袱走人,到处流浪了。”
海瑞只是笑了笑,“你的馆阁小字写得比我漂亮。浩举校过,你帮我抄一遍,用印拜发吧。”
“唉——!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啊.”舒友良叹着气,去另一间船舱里誊抄去了。
入夜,船只停在千墩镇码头。
海瑞站在船楼上,背抄着手,仰头看着星空。
夜空清朗,深邃寂静,仿佛很近,你稍微爬高一点,伸手就能摘到闪烁的星星。但是又很远,当你凝视星空汉河时,发现它正在飞快地远离你。
舒友良拿着一件外套走了上来,披在海瑞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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