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就是说,朝廷并不是找茬,而仅是坚决处置私盐贩子。你不涉及,都好说,你涉及了,就什么都别说了,要怪就怪自己。
干干脆脆,爽爽利利,桉子还能办得容易些。
李东阳点了点头,谢于乔的智慧还是高于一般人的。
其他人也都没意见,只要这个‘烈度’能控制,就不会出现到处攀咬的情况.
不然张三李四王二麻全都给拉下水,
他们这些人又如何能够保证自己不会出事呢?
万一就有一个人出来指认你怎么办。
现在谢阁老的办法,说白了就是八个字,谨慎定罪,定罪就死。
其关键在谨慎二字。
好在他们几个都没有主动去贩过私盐,因为他们位高权重,并不缺银子。
阁老就是阁老。
另外一边,
韩文、闵珪、王炳的麻烦也不少。尤其是韩文。
盐政本就在户部管理之下,顾左还可以说自己并不分管,他这个尚书却不能。
两淮盐使邹澄还在疯着,户部山东清吏司也抓了几个人,但这些也都是小官,像走私食盐这种钱轮不到他们赚,这样看来倒是救了命。
可另外一方面,两浙、长芦、山东等地的运盐使看到朝廷是这个状况,纷纷给他来信求情,
其中有些确实是他安排的人!
“……大司徒推荐了他们,却不是推荐他们去贩私盐的,朝廷法度不能够遵守,这个时候求情又有什么用?陛下整顿了宫里,连勋臣也抓了,饶了他们,怎么饶?”
闵珪的话是有道理。
但韩文的做人就显得非常的拧巴。相当于是自断后路,所有的希望都在顾左身上了。
“都抓吗?”
王炳并不去体会韩文的难处,“大司徒此话何意?到了这个节骨眼,凡贩私盐者,皆为死罪。”
其实韩文也就是小纠结一下,毕竟他是个人,人做这种决定都不容易。
“查吧,一查到底!”
圣旨早就有了,这个时候也不必再入宫禀报。
先从两淮盐场开始,邹澄之下,所涉文官也难逃法网。
锦衣卫副指挥使韩子仁、毛语文已经先后离京,至于说杀这么多人,会有什么动乱……
朱厚照即使病在乾清宫躺着,
老虎打着盹,他们也不敢。
又一日后,
侍从室忽然拟了条旨意出来。
不是那种命令式的,而是征求意见式的。
其内容简单、但是新奇。
便是皇帝提出了‘特别俸禄’这一词,主要为了奖赏朝廷上下有功、辛苦的官员,只要情况属实,就可以领取这一笔特别俸禄,银子从内帑里头出,不占用国库岁入。
但对于什么样品级的官员,立有多大的功劳奖赏多少特别俸禄,这个就需要仔细鉴别和规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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