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空气变成了水，那抹黑色则是从水底容器泄露出来的墨。

不过仔细看去就能发现，那并不是什么黑色的物质，那些黑色的区域里，无论是建筑还是环境，都清晰可见，没有被什么遮挡住，只是像是忽然变成了黑夜的样子一样。

黑夜……从空间通道里溢散了出来？

空间通道处。

无数条光棱在地面之中交织、重叠，本来十分坚硬的通道，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裂痕。

裂痕沿着光棱交织成的平面上蔓延，那些“黑夜”，便是从这些裂痕之中蔓延出来的。

但是奇怪的是，空间通道周围本来应该有很多人在把守的，但现在却空无一人。

直到某一刻。

崩！

空间通道似乎一下子撑不住，裂痕密密麻麻地崩开，然后紧接着通道大块大块地破碎，无数黑夜仿佛潮水一般汹涌地喷出，眨眼之间便已经蔓延了一大片空间。

座位上，于苍脸色一变。

“不好……云卿，去找万连长！”

“好的。”林云卿严肃点头。

于苍一把抱起了棋儿，夜来也从女孩怀里飞到了于苍的肩头。

“唔姆……”

棋儿被于苍的动作弄醒，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四处张望，表情十分茫然：“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应该只是一些小意外。”于苍眉头稍皱。

虽然心里猜测这空间通道崩塌大概是军方刻意为之，但这个时候没人站出来说明，他也不敢冒险。

夜魇边界里危险重重，那些荒兽一旦跑出来，绝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应付的。就算是决斗护盾，也只能给他一点点安慰。

这样想着，于苍几人迅速穿过了忽然嘈杂起来的大厅，来到了一边的万全身边。

但见到他此刻正在整顿队伍，于苍顿了顿，暂时没有开口询问。

……

与此同时，小会议室

雷万顷目瞪口呆：“不是……伱们玩这么大的？”

直接炸一个空间通道入口？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江山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夜魇边界比较特殊，它是少数的几个会不停侵蚀其他位面的异空间，这就意味着夜魇边界不能有一直存在的空间通道……本来，这个空间通道的安全使用期限就快要超了，销毁了也没什么。”

“啊……那你们做这些事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嘛。”丘重一笑，“以前的军备大改，面向的群体都是三级四级的魂卡师，这就会导致……我们那些六级以上的军官往往在作战中会有一点割裂……所以这一次，我们想看看这些卡组在他们手里作用如何。嗯，这就是这次军备大改新加入的最后一个项目，不过，还没有告诉他们。”

“……这不是胡闹吗。”雷万顷哭笑不得，“人家就是为三四级魂卡师做的卡组，六级魂卡师用的肯定不称手啊……想要不割裂，之后慢慢研究新卡就是了呗，干嘛非得在这个地方测试？”

“你说的有道理。”江山点点头，“所以，这也只是一个小实验，对最后的结果没有太大的影响。”

一旁，苗韵似乎笑了笑：“其实这就是某人一拍脑门想出的馊主意罢了……只不过恰好不着急，就陪他玩一玩。”

雷万顷了然，他的目光瞬间落在了江山身上：“你想的主意？”

“……”江山哼了声，“怎么了，不行吗……我说老雷，你不是对你们机械系很有自信吗？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