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下午,宗华以及之前在绸缎庄的人都被从刑部放了回来。在刑部被关押了几天,他们看起来都不是很好。
如今宗华想必也弄清楚了,这事儿在最开始就是个局,而他只是局中需要的一颗棋。
他本就是个善于在突发情况之中剖析利害关系的人,因为经历的太多,所以做任何事之前都会深思熟虑一番,但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完完全全的做了一颗棋,他居然一点都没意识到。
只是被关在刑部大牢时,没有人对他们刑讯逼供,而且一日三餐的饭菜质量都很好,好像只是要他们在这儿住一段时间的样子。那时宗华才意识到,他应当是被骗了。
面见元极,宗华将近几日在刑部大牢的经过阐述了一遍,其实他们没受到任何的怠慢。只不过被关在里面,宗华想起了这些,仍旧是觉得有些惭愧以及被羞辱感。
随后,宗华表示,他想见见秦栀。
元极微微颌首,“你先去休息吧,她也奔波了许久,身体疲乏的厉害,眼下正在歇息。”
宗华顿了顿,拱手作揖,随后便退下了。
在旁边的卧室里,秦栀躺在床上裹在被子里,宗华来的时候她就醒了。毕竟是白天,又没有窗帘遮挡阳光,所以她根本无法全心全意的进入深眠当中。尤其是这段日子黑白颠倒的折腾,她的生物钟已经被彻底打乱了。
听得出宗华言语之间的含义,她所做计划让他没看出分毫来,想必他心里很不舒服。
同时可能也会怀疑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经验,大概又觉得输给她了,心底里有些不甘。
躺在床上,她很快又迷迷糊糊的了,也不知迷糊了多久,便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床边。
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银白色的衣料,元极的颜色。
“药煮好了,把药喝了再睡吧。”他的声音传进耳朵,下一刻温热的手就落在了她的头上,轻抚,使得秦栀不由得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这摸头的方式很像摸宠物,不过却是真的挺舒服的。
“我现在对治内伤的药有阴影,可能喝了就长胡子。我不想喝,休息几天就好了。”闭着眼睛回答,秦栀拒绝,因为太苦了,可不是因为长胡子神马的。
微微歪头看着她,元极随后动手把她连带着被子一块捞起来,“别想蒙混过关,该喝药就得喝药。喝完了药,随你怎么样。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关进牢房里。”
被子裹着自己四肢都挣脱不出来,自己像个鸡肉卷似得被他困住,完全挣脱不得。
元极拿起一碗药,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儿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将药碗送到了她嘴边。
“喝吧。”喂她,很明显带有强硬的意味。
没办法,将那碗药尽数的吞进肚子里,苦的她舌头都要掉了。
把碗拿开,元极看着她,“好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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