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也能算得上传奇之事了,不过这白丁皇帝人品却不怎么样,对待打天下的兄弟采取的是卸磨杀驴之计。而当时天下没打下来时,他娶了一个家中十分有钱的老婆,为了打天下,老婆家里可谓是散尽家财来帮助了。
哪想,白丁皇帝坐上了皇位没多久,就亲手把他这老婆给绞死了,原因是另有家世更好的女子,比他这个原配夫人做皇后要更好。
本来此事完全可以好说好商量,但谁知他选择的是最极端的做法,直接绞死了事。
本就因为刚刚在外面看见那出殡的队伍就使得乔姬的心情不是很好,如今坐在这里喝茶,却又听到这种故事,乔姬的心情更差了。
“古往今来,这世上就找不出一个算得上是人的男人来。”放下茶杯,这茶她是真喝不下去了。
秦栀微微点头,听着那说书人绘声绘色的讲述,她的心情也受到了影响。
古往今来,女人难做,那些历史上与女人牵扯上的故事,得来的大多都是骂名。
但如果认真推敲,又怎么可能都是女人的错呢?自私自利的往往都是男人。
听着那说书先生口若悬河的描述白丁皇帝原配夫人的临死惨状,她一边皱起眉头,真的听不下去了。
如此听来,真是对人性毫无信心,说变就变。
深吸口气,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汤苦涩,倒是和那说书先生说的故事一样。
视线一转,秦栀看向坐在周边的一些客人,他们也正在小声的说着白丁皇帝有多狠心。初始与原配夫人伉俪情深,转眼间就变了个人,畜生不如。
听着他们议论,秦栀扭头看向窗外,盯着外面看了一会儿,她蓦地睁大眼睛。
扭过头来看向那些仍坐在四周听说书的人,再看看台上的那个说书人,视线一转,又瞥见了看台后上场门那儿立着的木牌子,那上面的字迹十分清楚,明明今日说书人要说的是《群英会》。
皱起眉头,她忽然站起身,引得对面的乔姬以及就坐在她后面的数个甲字卫都看了过来。
“小栀,你怎么了?”看着秦栀,乔姬一边问道。
“先离开这儿再说。”环视了一圈,秦栀随后快步的走出茶馆。
站在大街上,秦栀看着长街四周的商铺,以及过往的行人,她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们调出一个人去打听打听刚才出殡那家人的事情,尽快回来告诉我。”她说了一句,一个甲字卫随后便快步离开了。
“小栀,你发现什么了?”无缘无故的,秦栀应当不会做无用之事。
“刚刚我们在看那家出殡的时候,旁边一直有人在说那棺材里的死者与她丈夫的事情,其实一共也就只有三五个人在说,其他的人都站在外围,什么都没说过。刚刚在茶馆里,坐在我们四周的那些人是在我们之后进来的,听着说书,他们也一直在说白丁皇帝如何如何忘恩负义。虽说他们换了衣服,但很明显,这两伙人,其实是同一批。”她相信自己的眼睛,除非是她真的没留心,否则即便只看一眼,那些脸她也记得住。
听她这么说,甲字卫不由得谨慎起来,同时开始观察茶馆里的那些人。
“所以呢?”乔姬还是不明白,这些人换装在秦栀周边出没,是为了盯着她么?
“我认为,有人在给我心理暗示,暗示我枕边人不可信。”尤其元极比之刚刚那两个故事的主角更为心机深沉,她刚刚的确被暗示的心情低落,且有些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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