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你不会是恐婚吧?其实,这也算是很普遍的一个现象,是心理上的问题,只需要多加疏导,会过去的。”如他这种人,居然还会恐婚么?
“恐婚是什么?”看着她,元极问道,看起来好像真的很想知道似得。
“对于婚姻的恐惧和排斥,世子爷对自己想必是十分满意和自信,从未觉得自己有低于别人之处,由此,对于幸福的安全感就会降低,甚至根本不期盼。如世子爷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对婚姻付出太多的感情,这么一想的话,世子爷也不用恐婚了。反正也无需付出太多,只要做到自己的分内,便是一个好丈夫。”这恐婚啊,人之常情,她也恐惧,但能够自我调节。
“这与你刚刚想教导元烁时说的话,可完全不一样。”元极身体向后,靠在了椅子上,她这前后所言的差距也未免太大了。
“世子爷和元烁自是不同,我想,没人能闯进世子爷的心中,扰乱你的大脑,干预你的判断。”各不相同,自然不用同一个法子了。
“在你看来,我是石头做的么?因为身体不知疼痛,所以心也不会疼,是么?”元极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她,他的语气好像一如既往。
那么一瞬间,秦栀有片刻的愣怔,尽管他什么表情都没有,可是他出口的话再加上他没表情的脸,让她忽然觉得,他很可怜。
“对不起。”想了想,她只能说出这三个字来,看来,她再次分析错了元极的内心。
薄唇微扬,元极将喝茶的杯子再次填满,“原谅你了。”
几分无语,秦栀点点头,“多谢世子爷宽宏大量了。”
唇边那若有似无的笑仍旧还在,他再次抬眼看向她,虽是情绪波动不大,但的确比之平时好很多,最起码不会让人觉得冷冰冰。
本想问问他,关于素雯听来的那些事,她的婚事,居然越弄越大。她很想看看,元极到底是什么想法。
只不过,她现在的想法倒是不似那时,诚如他所说,他又不是石头做的,总不会整日在计较着利益得失。
就在这时,有人从外快步的走了进来,回头看过去,是守在下面的张昀,他手里拿着一只旧旧的毛笔,看起来很特别。
“主子,西棠急送过来的。”张昀将那支毛笔交给了元极,语气也很是慎重。
拿着那支毛笔,元极的面色微变,在手指中转了转,他随后动手打开。
秦栀本觉得自己应该避开才是,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抬起屁股呢,他就动手把那毛笔拆开了。
毛笔破旧,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前端能够拧开,而且笔管里藏着东西。
将一个小纸条从笔管里抽出来,毛笔便被弃之别处,秦栀打量着那根毛笔,这大概是他们天机甲的专用。平时元极看的都是密信,她还是第一次瞧见有别的装信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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