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喜欢一个人,还会有这种感觉。
那个女孩下午做的淋巴结穿刺活检,一周后出了病理报告:高危非霍奇金淋巴瘤确诊。
女孩的父母了解情况后,根本接受不了。黎糯于心不忍,离开谈话室时悄悄留下了包纸巾。
事后家属表示舍不得女儿,毕竟还这么年轻,希望医生尽全力治疗。可惜天意弄人,在跟着田佳酿值到第三个班时,患者猝死。
深夜,她默默在办公室里写着死亡病例讨论,边写边抹泪。
这时有人递给她一张纸巾,抬头一看,竟然是女孩的父亲。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他说,“谢谢。”
她差点号啕大哭。
第二天出了夜休,变成兔子的黎糯觉得心里着实堵得慌,便约樊师伦出去玩。
这厮最近恋情告吹,心情同样低落。两个郁闷的人对饮了一下午咖啡,都快喝得胃穿孔了,还没想好去哪里放松心情。最后脑子一抽,决定去占卜馆算塔罗牌。
相较于樊师伦的热衷,她纯粹觉得新奇,不懂主牌辅牌什么的,也不信随便抽几张牌就可以知晓未来。
半信半疑地坐下后,神秘打扮的占卜师看过她抽的牌,告诉她,最近家人可能会有不顺,让她小心。
她想了想,这也许指的是前不久心梗的岳老,便赞同地点点头,可转身就忘了一干二净。
直到回宿舍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
自母女大吵一架后几个月不曾联系过的妈妈的电话。
第二天一早,黎糯特意请了假,出现在岳归洋所供职的Y医院。
“出什么事了?火急火燎地要找我。”他今天不在门诊,从病房一路跑下楼去见她。
黎糯什么也没说,塞给他一叠化验单、CT片子和影像报告。
岳归洋狐疑地接过,先埋头端详化验,眉头一拧,再举起片子对光查看,然后脸色越来越凝重,并再次核对了患者名字。
“你妈妈?”
她垂头不语,双眼通红。
“从这些报告看来不是很好……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点头,又摇头。
岳归洋行医多年但并不善于安慰人,只会伸手不断轻拍她的肩头。
“可是,这不是找黄芪帮忙更妥当……”他小声说。
“我喜欢他,但是我信任你。”黎糯带着浓重的鼻音低语,“我想你会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昨天晚上,她接到了久违的来自妈妈的电话。
“黎糯,我在你们医院附近,见一面吧。”妈妈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有什么事吗?”她还在回寝室的路上,晚高峰的噪音吵得她头昏脑涨。
“嗯,有件事,得告诉你一下。”妈妈说。
有些生分的母女在一附院附近的咖啡厅见了面,之前的过节让她们相对无言了很久。
“有什么事?”黎糯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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