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后院的雅致院里,李云天正在与陈文仁等人谈笑风生,李满山行色匆匆地走进了屋里,俯身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
“什么?竟有此事!”听了李满山的话后,李云天顿时面色一沉,重重地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了桌上。
“禀侯爷,赵文举后心处中箭已然气绝!”李满山郑重其事地向李云天一拱手,沉声回答。
听闻此言,热闹的房间里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人们纷纷惊愕地望向了李满山,很显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这岂不是对李云天的挑衅?
“通知扬州卫,全力追查凶手,一定要找出幕后主使者!”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李云天面无表情地吩咐李满山。
“卑职这就去办!”李满山闻言向李云天一拱手,返身急匆匆离开。
“诸位大人,随着本侯一起去看看吧。”随后,李云天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众人,站起身沉声道。
陈文仁和潘兴民等人连忙起身,随着李云天赶往两淮盐道衙门,一路上思绪万千,各自想着心事。
对于陈文仁和张盛来,赵文举的死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极有可能激怒李云天,进而使得目前的局势发生难以预测的变化,心里暗自感到懊恼,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做下了这种蠢事。
潘兴民三人心中也倍感诧异,万万想不到两淮盐道的人竟然如此之狠,派人当众射杀了赵文举,虽然这毁灭了赵文举所掌握的证据,但同时也无疑打了李云天的脸,要知道李云天原本打算放两淮盐道一马,否则也不会将对赵文举的审问移到下午。
因此,事态的发展会向着何处发展,陈文仁和潘兴民等人已经无法预测,李云天身为堂堂的镇武侯,又是宣德帝钦命的两淮盐道巡盐正使,岂是那么容易招惹的?
赵文举的尸体摆在两淮盐道衙门的前院里,一动不动地趴在木板上,后背上的箭已经被取下,鲜血染红了背部的衣衫,可以清晰地看见后心处有一个伤口。
一旁的空地上,赵登宇顾不上臀部的疼痛跪在那里嚎啕大哭,痛哭流涕,显得十分伤心。
李云天来到赵文举身旁面无表情地望了一眼他背上的伤口,然后神情冷峻地走向了两淮盐道衙门大堂,这使得跟在后面的陈文仁和潘兴民等人心中顿时就是一惊。
两淮盐道衙门大堂是用来审理案子的地方,而后堂则是议事的场所,两者所代表的意义截然不同,表明李云天对于赵文举被杀一事异常恼火,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侯爷,您可得给罪民做主呀,罪民的父亲死得冤枉呀。”李云天没走几步,跪在那里的赵登宇冲着他一边磕头一边道。
“放心,本侯自会还你一个公道!”李云天闻言身形微微一滞,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头也不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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