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普沉默了。和柳树比,自己的痛苦确实不值一提。自己的亲人重伤死了,可是柳树----当真是活的生不如死啊。
“我不是个好人,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也没有好人。”柳树说道。“但是,我们做人要有原则。”
原则?
陈普在心里琢磨着这两个字眼的含意。
“将军令已经遗弃我一次,把我当成垃圾一样一脚踢开。我好不容易爬起来,在无视人的耻笑下像是个小丑一样的爬起来,怎么可能再一次跪在他的脚下?我们每背叛一次,我们的价值就会缩水百分之五十。连续背叛两次,我们的人品就成了负值。哪个时候,没有任何人再敢收留我们,也没有任何人再站出来替我们说话----我们就真正的死了。从内体到灵魂,死的很彻底。”
“那将军令----他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他明白。他是生子当如将军令的将军令,他怎么可能不明白?”柳树冷笑,骨子里有着让人心悸的仇恨。“他只是不屑一顾罢了。在他眼里,我们实在太微不足道。踢了就踢了,换了就换了,除了我还有无数的人前扑后继的跪倒在他面前-----谁又能够伤害的了他呢?”
“少爷的意思是?”
“我再赌一次。”柳树咬牙说道。
“赌方炎能赢?”
“赌生死。”柳树说道。“方炎赢,我生。方炎输,我死。”
“少爷-----”
柳树摆了摆手,说道:“如果连输两次,那就是天不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把轮椅推进来吧,现在我还真离不开它-----”
陈普默默起身,从门口把轮椅推进来,又扶着柳树坐了上去。
“回吧。”柳树说道。“记得把茶钱付了。想必那位嚷嚷着听风赏雪砍几颗脑袋做下酒菜的是不会付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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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炎皱眉,说道:“我都想好了,我带你一起回去过节----你一个人在花城做什么?大年三十,别人家家团圆,你一个人冷锅冷炊的,有什么意思?”
方炎准备明天回燕京,所以在离开之前和陆朝歌吃一顿饭,顺便和她商量一起回燕京过春节的事情。
小姨离开的时候把陆朝歌托付到了自己手上,方炎虽然没有来得及答应或者拒绝小姨就走了,但是,方炎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一桩任务。其实陆朝歌也确实不需要他如何的照顾,反倒是她照顾自己的时候更多一些。
陆朝歌仔细的切动着盘子里的牛排,柔声说道:“我明白你的好意。说实话,听到你的邀请我心里很高兴。原本我想着和小姨一直在花城过这个春节,没想到小姨没有能够熬下来----谢谢你的邀请。这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并不是一个人。至少还有人在关心着我,还有人害怕我一个人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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