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想过没有,当你这块石头咯掉了将家一把又一把的刀子,当你让将家感觉到威胁的时候,他们就会倾扎而来,天崩地裂,山河倒流-----那个时候,你还能够承受得住吗?”
“我知道将家令是将家的刀子,我也知道将家非常的强大让人心生无力-----”方炎手里把玩着那高大的啤酒杯,说道:“可是,我也不能任由他们欺负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情也不做啊?那样的话,我就成为又一个被坏人清洗和掩没的好人了----”
“--------”
方炎看着将上心,说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充满了愤怒,我完全能够理解你此时的感受----”
“你不能理解。”将上心冷笑。“没有经历过的人,不要轻易地去说自己能够理解谁----对于一个身患癌症的病人来说,不要告诉他你和他一样难过----你不可能和他一样的难过,你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当你从病房里面走出去之后,你能看到蓝天白云,你能够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你还能继续自已丰富多彩的人生----病人就只能在惶恐不舍中要和这个世界永别。”
“-------”方炎哑口无言。
你看看,这些豪门女人不仅仅气质高贵举止优雅,就连言辞都那么犀利富有哲理----
“方炎,你说我不应该找你喝酒,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找谁喝酒?找我的哥哥将军令?找我的丈夫江逐流?还是找我那些追捧将家权势或者畏惧将家权势的朋友闺蜜----我可以告诉他们我的哥哥让我的丈夫毒死了我的父亲这样的事实吗?我能够告诉他们我恨他们入骨还要强颜欢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吗?”
有一种委屈叫做无处诉说。
你的心在滴血,却还要和那些捅刀的人微笑寒暄,这样的疼痛谁又能够理解?
“-------”
将上心端起面前的啤酒杯咕咚咕咚一口饮尽,大声喊道:“服务员,再来两扎啤酒。”
方炎出声阻止,说道:“不能再喝了,你已经喝多了。”
这是方炎和将上心分别喝的第四杯,四杯一升装的扎啤对方炎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明显过量。
再说,要是将上心喝醉了的话,一会儿方炎还得负责把她送回去----谁愿意干这种麻烦事啊。她又不是自己的老婆。
“不行。我还要喝。”将上心不乐意了,说道:“让你请我喝酒,你就不乐意了?这才到哪儿啊-----我才刚刚开始呢,你就不让我喝了。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你知道有多难受吗?方炎,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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