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
嬴政看着张义潮进献与唐宣宗封赏的这一来一往。
越看越觉得这不像失地收复,反而像胡虏举地来赴。
尤其是这张议潭……要是不看其年岁,这人怎么看怎么像质子!
“合并十一州?归义节度使?”
嬴政不太理解这个行为。
你封他个河西节度使让他自己打去多好?
封个归义节度使?这不是自缚手脚?
除非……
一瞬间他明白了什么。
“……如此忠义之士都要揣摩?”
这已经不是多疑了。
这就是蠢啊!
真有二心人家割地为王好不好啊!
……
大汉。
“这宣宗的猜疑心可真重啊。”
看着天幕中唐宣宗给出的封赏,刘邦实在难以将这人跟李世民相联系起来。
将头发挽好,吕雉压了压衣襟,瞥了一眼天幕道:
“那归顺二字的确颇为玄妙。”
“唐人自拔归国,朝廷却认为是番邦异族慕名来归顺?”
“这归义二字也颇耐人寻味,似说沙洲是戎虏之地慕教化而归附一般。”
刘邦捋了捋胡须,最后在须尾捻了捻,往后一仰叹声道:
“只看这皇帝对张义潮的奖赏便可看出他不信任……归义军。”
“他没有任命张议潮为河西节度使,而是任命为新设的归义军节度使,意思就是张议潮归义军的权力仅限于河西十一州的范围内。”
“要是超出这个范围,便不属于张议潮的归义军,唐廷另有安排。”
“与之相对明显的,就是那吴洪辩的河西都僧统了。”
“一个河西,一个归义……”
……
大汉·武帝时期
刘彻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微微抿了一口。
“经历了中央与藩镇一百年的钩心斗角,唐廷现在已经不再对藩镇军人有真正的信任了。”
一旁霍去病听着这话心里有几分难过。
“陛下,这张义潮若是不值得信任那就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了。”
“他若不是真的心慕唐庭,打下沙洲之时就可以直接自治了。”
“那是想念家乡同胞啊!”
刘彻看着霍去病,这小子重情重义有脑子。
就是还年轻。
“你说的对,但对唐廷的君臣们来说,张议潮的势力与朝廷唯一的相通之处,就是他们说同样的语言了。”
“朕连猜都不用猜。”
“那帮人一定想的是,河西地区被吐蕃同化多年,风俗、文化已经与大唐内地之间产生了各种各样的隔阂。”
“张议潮再忠心,终究也是个不习王化的武人,能与河朔藩镇相比较,已经是再抬举不过了。”
“既然不遗余力的防着河朔藩镇,自然更要提起十二颗心防着归义军的张议潮。”
一段话说的三人心绪不宁。
卫青能明白这种感觉,毕竟那是皇帝……他们天生怀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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