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过后,“批斗会”接踵而來,心中五味陈杂,尽管早有了思想准备。
我甚至到走进紧急会议室的那一刻,心里还沒心沒肺的想着,最好是能把我这个“祸害”给开除了,对公司、对温以漠都好,万事大吉。这么想虽然很不负责任,虽然可能从此会远离温以漠,虽然心会很痛,但不得不说是个好结果。
在座所有董事全看过來,一个个目光凌厉,恨不得用眼神朝我甩刀子,我害怕的吞了吞喉。如果眼神能杀人,我这一条小命根本不够他们解恨,早已被“凌迟处死”。
老老实实地跟着温以漠,不去看那些能将我“凌迟”的眼睛,温以漠直径向自己的位置走去。我愣了一愣,该不该和往常一样站在他身后。可是看电视上开“批斗会”时,犯错的人应该是站在台上让大家批斗吧。我现在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柳秘书。”温董叫住我。
该來的迟早要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逃也逃不掉。
心一横,牙一咬,转身站到台阶上,面对坐在办公桌另一头的温董,两排集团董事齐刷刷看过來,确切的说那一道道要“宰人”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我的身上。
诺大的会议室安静得十分诡异,我十指交叉握紧,不自在的低下头,等待“判刑”,毫无疑问肯定是“死罪”难逃了。
许久,温董打破此时的沉静,表面上是尊重温以漠的想法,其实是在逼他,同样也是在逼我离开恒泰。“温总,你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我相信她。”温以漠淡淡地吐出四个字,依然面无表情。
在场无一人不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包括我在内。
出乎意料的,他居然信我。
抬眸与他对视,那抹淡漠让我实在不敢奢侈的认为自己刚才听到的不是幻听,心里有个声音在轻轻的问:“他真的相信我吗。”
很快便被笃定了,温以漠醇厚的嗓音继续响起:“柳秘书沒有泄密。”
林董冷哼一声,“温总你不能因为她是你身边的人就护短吧。如此肯定的说她沒有泄密,那么请温总给出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温以漠镇定的为我辩解,“柳秘书只有在飞机上的时候看过文件,在此之前她并不知。”
林董挑眉,难以置信:“哦。我可是听吴琪说在拍卖会门口,柳秘书和叶明俊有过短暂的接触,据描述当时她手中正拿着重要文件。”
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啊。
不过听了林董的话,气愤之余,我顿时心生疑惑。
下飞机后,文件明明在我手里,后來却到了王媛手里。在进会所的时候,看到了王媛和叶明俊在一起,似乎在小声谈话。王媛跟拍卖会毫无关系,为什么在进行拍卖的几分钟前,她会出现在那里。
当时情况紧急沒想太多,现在仔细想來,这之中一定不简单。
以我对王媛多年的了解,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叶明俊为人阴险狡诈,她会不会是受到了他的威胁。被迫之下才会……
“对不起,是我泄的密。”最终我承认了,决定背下黑锅。
竟然一口咬定是我,何不顺水推舟做个了结呢。我害怕他们查下去会查到王媛头上,到时候温董对她的态度会有所改变吧,毕竟四个亿不是小数目,这样她进温家大门更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