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酒楼内外看热闹的众人大部分都是穷汉,十个中倒有七八个吃过凤家的亏,见今日有人上门寻事,实在说不出的痛快,都要留下来瞧瞧热闹。
但是见到封舟如此狠辣,出手既出人命,也不禁骇然变色。
“封大哥,你杀他们就是,何必断他们手脚?”
胡斐宅心仁厚,虽觉那些大汉甚是可恶,就是杀了他们是应该,但见封舟出手很辣,不杀而断他们手脚,不由得气从心边起,皱眉问道。
“妇人之仁!”封舟冷声道:“你对他们仁慈,他们只会觉得你软弱!对付敌人,就要比他更狠更毒辣,把他们杀怕了,他们才会感到惧怕,才不敢作恶!”
他冷声道:“凤一鸣在我手中,不虞凤天南不把人送来!”
胡斐一怔,忙问道:“送谁过来?”
随即恍然大悟道:“对,把钟阿四送来。”
封舟看了胡斐一眼,笑道:“你倒是聪明。”
随即又低头对凤一鸣道:“我给凤天南一顿饭时间,如若不来,你的耳朵就别要了!”
凤一鸣惨叫道:“这位好汉,家父对朋友从来不敢失利,不知到底有何得罪之处,还请说与在下。”
封舟却是理也不理他,只是夹菜吃饭。
很快一顿饭时间过去了,但是街面上却十分安静。
胡斐心道:“看来这凤天南倒是沉得住气,不知道封大哥如何应对。”
封舟吃完最后一口饭,慢慢的放下碗,淡淡的道:“看来这凤天南并没有把儿子放在心上。”
说完,他对胡斐道:“胡兄弟,帮我一个忙。”
“封大哥请说!”
“你把这钟四嫂和钟小二送到北帝庙里,你给我看好了,不要他们有任何闪失。”
胡斐忙道:“封大哥放心,胡斐定不负命。”
封舟点了点头,轻轻一跺脚。
那将凤一鸣双掌钉在地板上的两根筷子猛然弹起来,“当啷”一声落在地板上。
凤一鸣只觉一股剧痛从手上传来,还没有来得及惨叫,封舟已经掐住他的脖颈,直接把他拖了出去。
封舟拖着凤一鸣,如同拖一个死物,走到自己马前,抽出那把宝刀,一道寒光闪过,凤一鸣的左耳已经被他削掉。
“啊……”凤一鸣高声惨嚎。
虽然他也是练武之人,可是自小娇生惯养,极少吃苦,但今日不是被两根筷子贯穿双手,就是直接被砍掉左耳,二十多年来,从未吃过这么大苦头。
但封舟却不肯就此放过他,找了一根绳子,将他捆住,然后自己纵身上马,一挥鞭子,胯下健马一声斯鸣,四蹄纷飞。
健马狂奔,那根一头在封舟手中,一头捆着凤一鸣的绳索顿时绷直,凤一鸣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被拉扯着拽去,地上跌跌撞撞,身上到处都是血,左耳处更是鲜血喷洒,整个人挣扎扭动,可还是抵不过马匹的拖拽,就那么上了街,撒了一路的鲜血。
街边两侧顿时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在震惊万分,不敢相信,难以自抑的从心底升起巨大的恐惧之情。
这些人便是在极度的想象之中,也不曾想到过如此霹雳雷霆一般的暴虐手段,会发生在凤老爷的公子身上。
无论是凤一鸣还是死在英雄楼外面的那些大汉,都是谁身手高明之辈,一个个在粤东一带都是威风八面的人物,若是武功不高,凤天南也不会将他们收为手下。
但就是这些在佛山镇上吆三喝四的高手们,却在顷刻间被封舟全部射杀,而他们的少主凤一鸣,直接被一匹健马拖拽着前行。
这种前所未有的事情,彻底震撼了他们。
许多人面面相觑,眼中流露的,不知道是喜还是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