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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采石口。
?“咚!咚!咚!“
战鼓声一下一下的敲响,缓慢而稳定有力。于天明前早整装待发,在黑暗中候命的宋军,队形肃整拍在南岸的平原地带,临滩布阵。又把江面的宋军船只分为五队,一队在江中,两队停泊在东西两侧岸边,另外两队掩匿山后。
宋军只有两万,但都是百战精兵,多为步兵,列成长方阵,横布岸原。轻骑两千分为三组,翼军左右,前阵以盾箭手为主,后两阵均是利于近身搏斗的刀剑手,配以长兵器,可远拒近攻。不论骑士刀手,一式轻甲上阵,摆出方便临河血战的格局。
军旗烈烈,沿岸插置,随风飘扬,威风凛凛,而对岸胡角声此起彼落,金军亦开始调动,从大军营垒开出,在长江北岸广阔的平野集结。
这一战完颜亮是倾巢而出,骑军三万,步兵七万,总兵力在宋军五倍之上,声势浩大,军容鼎盛,前线以三万步兵为主,大船横列,源源不断的走上去,准备挥撸过江,尽破宋军。
完颜亮站在一处高台之上,远望对面宋军,眼睛露出不屑神色,哈哈笑道:“区区两万人马,也敢和我十万天兵对抗?这一战,我军必定大胜完胜!”
“呜――!”进攻的号角划破夜空,由四十艘大船和三百条中小战船组成的先锋船队,在前锋大将唐括乌野率领下,气势汹汹的驶进长江,象一群黑沉沉的鲨鱼一般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的扑向南岸,目的就是一战击垮宋军,夺取滩头阵地,同时也威震长江,为金军横渡长江打开通道。大船之上,唐括乌野提刀站出来大吼道:“谁敢与本将去攻打南人?”
“我等愿往!”上百人站出来,提刀大吼答应。唐括乌野点点头,大喝道:“全军冲上去,早点到达南岸,只要我军一冲,南人必定溃败。”
看着金军气势汹汹,虞允文脸色从容,喝道:“张振、王重阳,你二人各率两千精兵,攻击金军左翼,时彬、辛弃疾,你二人各率两千精兵,攻击金军右翼!”
“诺!”众将奉令。
虞允文又道:“你们的弓弩队,已经被护国真人施法,每一根箭矢都带有灵气真力,放心大胆的射击,我军必胜!”
“我军必胜!”众将士一起应道。
“好!敌军先锋马上登岸,大家立即出发!和女真鞑子决一死战!”
“呜――!”宋军号角鸣响,令旗挥动,各自部队迅速奉令而行,摆开攻击姿态。
见到南岸已经严阵以待,唐括乌野不由冷哼起来,“好大的胆子,竟然真敢与我军交战?淮南之战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大胆子?”
他随即将刀一挥,大喝道:“加快速度,让南人再见识见识我们我大金先锋的威风!”
“砰!”、“砰!”、“砰!”。
一阵阵的船只撞岸声响起,无数的金军士卒跳下船只,手中挥舞盾牌钢刀,向列阵以待的宋军杀去。
几乎在同时,宋军两翼同时发出‘呜――’的弓弦轰鸣声,黑压压的羽箭象蝗虫一般从两侧升起,笼罩到金军将士的头上。
金军前锋都是精壮汉子,每一人都身穿轻甲,手持盾牌,足以抵挡住绝大部分的箭矢,所以唐括乌野毫不在意,大叫道:“全力冲锋,南人必定丧胆!”
他话音刚落。金军阵中立刻发出了“轰轰轰”的爆炸声。
宋军的箭镞钉落到盔甲、盾牌上,根本没有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而是不断响起爆裂声,将金军士兵的轻甲和盾牌炸的粉碎,碎片直接射入他们的身躯志宏,顿时响起了铺天盖地的惨叫声。
“怎么回事?”唐括乌野脸色大变,难以置信。
宋军的箭矢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居然将甲胄和盾牌都能炸碎,这得多强烈的黑火药啊。
可是这怎么可能?
宋军再有钱,也不可能准备那么多的黑火药啊。
就在此时。
“嗡”的一声巨响。
一根大床弩射出的长枪直飞而出,在半空划出一道笔直的线条,准确而狠狠的射中唐括乌野的身躯,竟然将他带的飞起,然后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当中,长枪带着唐括乌野的身躯,竟然划过整个长江,直接摔入江左金军阵中,然后轰然炸响。
“轰!”
几十个金军士卒惨叫着倒地,数万大军为之一动。
一张床弩,竟然射出数百丈不说,射穿金军大将唐括乌野的身躯也不说,还竟然带着他划过长江,摔落在金军阵前,这是何等何沛的力量?
“这不是凡人做的,必定是封舟施法!”
完颜亮脸色凝重,一字一句的说道。
“陛下放心,我等立刻过江,擒杀封舟!”徒单长河、柴平等五人一起踏前,同时喝道。
说完,几人互相对视几眼,仿佛有火花在射出。
与此同时,宋军阵地,包括虞允文在内的所有宋军大将,一起看向封舟,大声叫道:“真人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