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曦心惊,弯腰捡起宝刀,纵身上了高墙。徐婷造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也将身子一弓,就要追上前去。
不了力不从心,一纵身竟然又落了下来,徐婷宝剑入鞘,二次站起,一手攀住墙头,爬了上去。
待她墙上站起,看见吴曦在远处屋脊上奔跑,三纵两跳,已经不见了。
徐婷片时呆立不动,接着抽剑出鞘,顺势想自己脖颈抹去。
八年习武,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找到仇人,自己竟不是对手,徐婷又是羞愧,又是绝望,拔剑就要自刎。
哪知道剑拉出鞘来,却再也拉不动了,徐婷睁开眼睛看,就看见一只手握住了剑锋。那只手干净整齐,浑然不像个一个叫花子的手,而是像一个贵公子的手!
伸手的自然是封舟。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到高墙上来,他抓着剑锋,徐婷自然不敢再动。
封舟拿去宝剑,随手一抛,“唰”的一声,正入剑鞘。
他随即说到:“这一次你已经大战上风,干嘛要心中痛苦?更何况那一招使出,若非吴曦躲得快,脖子只怕早漏气了!况且他那把刀已经残破不堪,再不能用,急切之间也未必寻到好刀,不必担心。”
两句话说的徐婷死念全消,叹了一口气,睁大了眼睛看封舟额头,封舟哈哈一笑:“区区小伤不足挂齿!我有良药,药到病除!”
徐婷又拉起封舟抓过剑锋的手来看,封舟道:“我是去年做了叫花子,手掌上的老硬皮自然多一些。你那个宝剑虽厉,但是也伤不到我!”
李赤水在墙底下仰着头叫道:“师父姐姐,你别信他的鬼话。他歪门邪道的招数多着呢,不知又弄了什么障眼法糊弄你,你要是心疼他,就上当了!”
封舟听了哈哈大笑,此时一眼瞥见墙下酣睡的两个家丁,此时已经醒来,转身逃走了。
却说三人回到家里,封舟道:“我看今天这事没办好,怕是要有变,我要防备则个!”
李赤水道:“我回来路上悄悄看了,并没有人跟在后头。”
封舟说道:“赤水兄弟,你最近大有长进,这心就细多了,窥探的时候太露痕迹,倒有些像钻进典礼偷鸡的模样。”
李赤水嘟囔:“你就没一句好话说我?”
封舟说道:“说你心细了,怎么不是好话?”
李赤水道:“且不管你好话孬话,你倒说说,你为什么担心?”
封舟道:“你没看见人群里混着大将军赵九?”
李赤水听了,心中不由得欢喜:“这么说,他没摔死!”
封舟说活到:“这事只怕比摔死了还要麻烦!他见识了今日之事,必定要告诉利爪鹰,前次徐姑娘去武清侯府,已几乎是满城风雨。利爪鹰必定打听到,他早就恨死了我,倘若为了谢私愤告到官府里去,只怕以后我们无法在通过官场手段啊了!而且我们无法容身啊!”
李赤水说:“我趁他还没有告到利爪鹰那里,去找大将军,问他告不告诉,倘若他说要报告利爪鹰,我就把他摔死!”
封舟听了好笑。看徐婷却神情黯然,心中则叹了一口气,口中却道:“武清侯府,我倒是进出容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