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程慢,消息却算灵通,自然知晓这位打死、打残三位宗师级强人的事情。
在这位面前,整个龙渊道,也没几人敢放肆了,尤其是,亲眼见到他似乎又突破了。
“故弄玄虚。”
杨狱哂笑一声,踏步而前,随其动作,一直翱翔于天空的苍鹰就自发出一声轻鸣,俯冲而下。
“我自去龙渊,何需他请?”
话音未落,杨狱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长街之上,只见灰尘翻涌,苍鹰振翅,不多时已不见了身影。
“龙渊王这一脉”
余光扫了一眼已近不可见的马巷镇,杨狱盘膝坐下,安抚着情绪很是激动的大黑狗。
突然,他似有所觉,按住了心口。
几乎是在他腾空的瞬间,他嗅到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悸动,这种感觉,他曾经有过一次。
那就是在猿鸣谷中,击杀青女之时。
这是,
“仪式?!”
心念扫过暴食之鼎中嗡嗡颤动的镇邪印,杨狱心有错愕,这是镇邪印的仪式?
镇邪印的仪式:进行中
“这也行?”
杨狱有些没反应过来。
随着龙渊王府夺嫡之争的愈演愈烈,动乱不可抑制的在龙渊道三州之内扩散蔓延。
这自然是符合镇邪印仪式中引发千万人级的大州的灾乱的条件。
可这场大乱,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张灵峰夺嫡,还和自己有关系?
大行山,坐落于西北道,是其中最大的三座山脉之一,靠山而居的人,着实不少。
这是一处小村庄,坐落于群山之中的一处半山腰。
这年头,深山老林中猛兽很多,可比之强梁匪盗来说,什么猛兽都显得温良了。
“臭小子,快滚回来!”
村里,传出怒骂声。
一半大小子穿着大了自己一号的裤子,裹着兽皮就冲出了村子,身后,是他老娘的怒斥。
“一会就回去了!”
避开了村里的巡守队伍,牛铁衣丝毫不怕老妈追上来。
自他老爹死后,他家是村子里最穷的几户人家,家中兄妹三人加上老娘,也只有一条御寒的裤子。
自己穿了,老娘自然就没得穿。
不穿也好,生的出去与野男人厮混,他已经十三了,也该尝试打猎了。
揣着斧子,牛铁衣摩拳擦掌,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人就走向了深山里。
不出意外,他真出了意外,翻阅山涧之时,一头栽了下去。
“啊!”
长长的惊呼声戛然而止,牛铁衣惊魂未定,就见得一满脸风霜,头发都白了大半老者单手提溜着自己。
“小家伙,这深山里,可不兴乱跑。”
任由这警惕的小家伙逃跑,张玄霸微微一笑,望向远山:
“山高如龙卧,雄奇如此,可惜,却滋养了邪魔”
“王爷,您一人独行,弟兄们着实放心不下”
老卒刘轻叹了口气。
他们哪里拗得过这位爷,最后,也只他一人随行伺候,其余老伙计都被打发了回去。
“这深山老林,可跑不得马,冲不得锋!你啊,好生把马伺候好就是”
张玄霸开口,不容置疑:
“多打些猛兽,吃不完,就散给附近的村人。”
刘轻拒绝不得,只得躬身应下。
再抬头,却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深山小院,正自裁剪花草的老妪,轻捶着老腰起身。
“来了走,走了来。这一个个的,真不让人消停”
老妪叹了口气。
放下水壶,她抬眼望去,符阵、山林乃至于群山在她眼中都似不存在,目光落处。
却正见一人立于山巅。
烈日炎炎,正立无影。
题外话
六千字完毕,大家晚安哈。我将埋葬众神:斩未知之妖,杀不死之人,冰河降临,道火将熄,旧的时代将要过去,我来埋葬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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