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下雪。但早上的寒风却极大。所以文武百官都在官帽之外再加上了暖帽,有钱的是招皮银鼠皮羊皮,没钱的则多半是用毡毛之类的料子,可那人却只是戴着极其单薄的乌纱帽,官服外头罩着一件洗得白的夹袄。眼看那人在衙门前头把驴子丢给了皂隶照管,随即匆匆入内,张越这才到了下马石边下马。
“这么冷的天,柴枢曹还是那么一身单薄的衣服,几乎凡几渚脑袋,连脸都冻青了一当官当到权份卜。有什么意琴一
“能这样子就不错了,这次武选司出了那么大砒漏,他逃得了责任?他永乐年间就是兵部的老人了,结果内内外外折腾一通,到宣德初才又从岳州知府的任上调回来任郎中,这一回恐怕就没那么走运了。要说起来,钱塘人是不是都爱折腾,前头都察院那个御史也是。”
“谁都以为那位于侍御不时罢斥就是贬职,要么便在诏狱里头苦熬。谁知道不但放了集来,还到了苏松主持清丈田亩,要说也是咱们少司马胆大。连这种人都敢荐”话说回来,你说这回少司马会不会连柴枢曹一块保下来?”
正小声说话的是兵部衙门的两个门子,说得兴起时,两人都没注意到有人过来,待瞧见沿台阶上来的是张越,他们这才闭嘴不提这茬。知道张越的坐骑素来是留一个马夫下来到马厩照管,以便随时使用,两人自是脸色殷勤地随侍上来,直到送到二门,张越摆了摆手,他们才止住步子,往外走的时候仍在窃窃私语。
两石刚网、的话语虽轻,但张越耳朵最是灵敏,已经是捕捉到了一个,大概。由二门四司办事的司房到三门最里头那一进院子,他站在空阔的院子里,突然叹了一口气。尚书张本随侍北巡,冯侍郎昨天又一下子昏了过去,看样子今天也未必能来。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就是他一个人把持了。再加上外头武选司缺席的两个人,这一次的加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张越不过是苦叹加班,但他这里不过是缺了人手,责任他这个侍郎担上一半,别人就得说他厚道,东厂和锦衣卫那边却已经是形同在烈火上烤。行刺朝廷命官就已经是天大的事情,若是在这行刺上头再加一个。杀人灭口,那事情的严重程度就不单单是陡增一倍。昨天晚上。两个衙门的头头脑脑几乎是彻夜未眠。
这会儿,陆丰便带着几个心腹亲自赶到了江米巷锦衣卫后街的锦衣卫官署。王节革职充军之后,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一直空缺着。王瑜随了北巡,房陵坐镇京师,一时谁也不知道会是在这两位锦衣卫指挥金事当中选择一人,还是会从外头另调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人出任锦衣卫指挥使,就连陆丰自个也吃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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