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先天本源不灭灵光？”

朱厚照仔细观察着先天本源不灭灵光，只是一眼，他就可以确定，帝辛的确没骗他。

在他面前的就是真真正正的先天本源不灭灵光，那种先天地而生，纳万道于一体，至尊无上，不朽不灭的气息是做不了假的。

“孤没有骗你的必要。”帝辛看着紫光盈盈的先天本源不灭灵光，亦是感慨不已。

此物本为洪荒未曾破碎，殷商辉煌犹在，先王武丁征伐犬戎之时无意间得到的至宝，为殷商终极底蕴之一。

到了如今，却要被他拿来与应劫之人合作，换取复仇的机会，帝辛心中亦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

又一次轻轻挥手，以袖里乾坤之术将先天本源不灭灵光收起，帝辛目光紧紧盯着朱厚照，郑重的道：

“以先天本源不灭灵光加上整个天喜星域的资源，能否换得明皇与孤精诚合作。”

称朱厚照为“明皇”，可见他此时已经开始正视朱厚照。

而事实上，若非应劫之人的特殊身份，他都不带搭理朱厚照的。

有了先天本源不灭灵光这朱厚照无法抗拒的至宝为筹码，接下来的谈话就要顺利多了，几乎是水到渠成。

殷族之主，大明之皇，两人的交谈足足持续了两个多时辰。

两人以元神传音作为交谈方式，任谁也无法窥探到两人的谈话内容，直至谈话结束，朱厚照满面春风的撕裂虚空而去。

天喜神殿内，达成目的的帝辛神色沉静，不见喜怒，对着空荡荡的大殿问道：“太师如何看待此人？”

“可交好，却不可深交。”

威武刚正，好似雷鸣般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仅有帝辛能够听到。

“太师所言极是。”

帝辛微微点头，深有同感。

朱厚照为应劫之人，可以利用，但绝不能与其关系过于密切，否则很容易反噬自身。

与应劫之人走得太近的后果，帝辛可是深有体会。

封神大劫有一明一暗两位应劫之人，明者，姜子牙，暗者，申公豹。

与申公豹交好的人或势力，无一难逃陨落之厄，想那瘟仙吕岳，金鳌岛十天君之流，皆是因申公豹而上了封神榜，供大天尊驱使呼唤。

上清灵宝天尊所创无上大教——截教的灭亡，申公豹也占有很大一部分功劳。

相较于申公豹，姜子牙同样好不到哪去，周武王证道大罗失败，很难说没有姜子牙的影响。

结合申公豹与姜子牙的真实例子来看，不与应劫之人深交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应劫之人，身份确实特殊，大劫来临时，需要此种人去应劫，弥平动乱，但应劫之人也是比瘟神还瘟神的霉神，还是躲远点为妙。

“太师，我们能成功吗？”

沉默半晌后，帝辛忽然开口问道，眼神中多了一丁点迷茫。

虽与应劫之人朱厚照达成了合作，欲借应劫之人身上携带的大劫之势复仇，然而他还是看不到一点复仇成功的希望。

殷商的敌人太多，太强了，要想完成复仇，无异于痴人说梦，他之所以坚持至今，也不过是一股执念在推动罢了。

幕后之人不在言语，显然陷入了沉默，亦是看不到复仇成功的希望。

“总要拼一把不是吗？”

良久之后，幕后之人才憋出这么一句无奈的话。

“是啊，无数岁月的等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我们已无路可退。”

帝辛长叹一声。

殷商的辉煌，殷商子民的血与泪，都要给个交代，不管复仇成与不成，都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