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讲述一边后说道:
“试问,如果有人想要当街将我打杀,我该不该还手呢?
大人,我这是不是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呢?”
府尹闻言,心中已有计较,于是向郭宝坤询问道:
“郭公子,你可曾说过,要你的护卫,打杀范公子的话语?”
郭宝坤见事情出了变故,告不成范闲还好,这要是做实自己欲要打杀范闲的事,就是父亲也要受到牵连,顿时急得满头大汗起来。
贺宗纬却是辩解道:
“大人,那只是郭公子的气急之语而已,当不得真的!”
话落,范闲幽幽的来了句:
“哦!找你这么说的话,郭公子只是说的气话,那为何,郭家护卫会一窝蜂的扑向我,要围殴我啊?
要不是我武功尚可的话,我岂不是、就要被他的手下当街打死!
只有这样、才算是郭公子,触犯了南庆律法。
而只要我还手,就是郭公子,一时气急,做出不当之举了?”
贺宗纬被范闲的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不直道改怎么反驳。
郭宝坤也傻眼了,一时心急,出言道:
“那是你出言辱及家父,我才一时气急,让护卫动手的!”
范闲闻言,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道:
“刚才这位贺公子,不是说郭公子被我伤得很重,不能言语的吗?
这会,怎么说话如此利索了!”
郭宝坤闻言,顿时一呆,只能说出一个字:
“我。。。。。”
贺宗纬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
这郭公子,平时看起来挺机灵的啊!
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不中用了呢?
范闲这时才继续说道:
“大人,事情已经清楚了,那我这是不是,能算做正当防卫呢?”
府尹闻言,点点头,对郭宝坤说道:
“郭公子,你可愿意承认范公子所言,是你带人当街行凶在先、范公子自卫在后呢?”
郭宝坤倒是不傻,哪里愿意承认当街行凶的罪行,急忙说道:
“没有的事!就只是言语不和,发生摩擦、互相斗殴而已!”
这话变得太快,让范闲无奈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毕竟,殴打朝廷官员的罪,也不是范闲能轻易承受下来的。
府尹见事情终于向好的方向转变,急忙和稀泥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你们之间的事,就按照南庆律,各自罚款银钱百两就成!
你们,可有服气?”
范闲知道这事,也就这样了,于是躬身道:
“大人英明!”
郭宝坤和贺宗纬两人,却是无奈的对视一眼后,纷纷躬身道:
“我等服气!”
府尹见事情圆满解决,于是微笑着让人给两人写了判罚书,让两人签了名字,就溜回后堂去了。
等范闲、郭宝坤两人各自交了罚款,走出公堂之时,郭宝坤狠狠的瞪了范闲一眼后说道:
“范闲,切让你得意!
这事,迟早会找你算账的!
哼!走着瞧!”
说完,一甩衣袖,在护卫们的搀扶下,上了轿子,扬长而去。
见郭宝坤一行离去,范若若吊起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这才上前,拉住范闲的衣袖说道:
“哥!还好你拿住了郭家的错处,不然,可就危险了!”
王直却是说道:
“若若,你那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
范闲是故意激怒郭宝坤,让他先动手,他好光明正大的动手揍郭宝坤,给他的护卫滕梓荆出气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