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将比她还高一点的温诤搂在怀里,怒视着跌坐在地上的葛洪涛。
葛洪涛就感觉脑袋上流下一股热流,应该是血流下来了,一手捂着头,又感觉尾椎骨也在疼,这一疼,倒是让他酒醒了一大半。
瞪眼看着盛安宁:“你是什么人?我打儿子管你屁事。”
盛安宁冷笑:“他是你儿子吗?墨墨,去找警察来。”
墨墨听话,转身就跑着出去。
温诤在看见盛安宁那一瞬间,愣住了,直到盛安宁将他搂进怀里,那温暖的味道,像妈妈一样,让温诤突然就红了眼眶。
一直倔强不想哭的他,这会儿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葛洪涛一听要喊警察,酒全醒了,扶着墙站起来,还故作厉声:“你到底是谁?”
盛安宁不搭理他,捧着温诤的脸,看着孩子哭,心也揪着疼,忍不住跟着落泪:“温诤,对不起,是婶婶不好,这么晚才知道你在这里,现在就跟婶婶走。以婶婶的家在哪儿,你的家就在哪儿。”
温诤嘴唇动了动,伸手抱着盛安宁哭起来。
很多年了,他不敢这么哭,也没有人可以让他靠着这么哭。
奶奶走后,他跟着小姨,就很懂事,生怕小姨会丢下他。后来小姨生病,葛洪涛非要跟小姨结婚,小姨也想她走了后,他能有个人照顾。同意和葛洪涛结婚。
葛洪涛当时信誓旦旦说,不嫌弃小姨生病,一定会治好小姨的病,也不会再要孩子,会对温诤像自己的儿子一样。
结果,小姨去世后,他再也不敢哭了。
他这一哭,盛安宁更是控制不住自己,也是不停的抹着眼泪。
安安看见妈妈哭,看见风筝哥哥哭,哇的一声哭着从温诤背后抱着温诤。
葛洪涛愣了好一会儿,看样子温诤是认识这些人的。
突然慌起来,怕盛安宁真的带走温诤:“你们干什么?你松开温诤,我是他姨夫,他就是我家孩子。”
墨墨带着警察很快回来,院里也围了不少邻居。
看见警察来,已经开始七嘴八舌的开始告状:“哎呀,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是来了,你们赶紧管管,这个老葛一喝多就打孩子。”
“就是,我看这好好的孩子,迟早要死在他手里。”
之前没人报警,也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既然警察都来了,那他们也就不客气,反正不管是同情,还是看热闹,都不嫌弃事大。
七嘴八舌的开始说着。
葛洪涛看见警察也慌了:“不是,警察同志,你们不要听他们胡说,我没有打他,是这个孩子不听话,晚上玩这么晚回来,我就教训几句。你看看,这个女人把我打成什么样了?我可一指头都没动他。”
盛安宁想想刚才葛洪涛的动作,那打温诤肯定不是第一次,二话不说直接拉起温诤的衣服,后背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比盛安宁想的还严重!
盛安宁咬了咬牙,心中的怒气实在压不下去:“畜生!”
说着朝着葛洪涛冲过去,伸手紧紧掐着他的脖子将人往墙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