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开车的是一个黑人,戴着一顶鸭舌帽,脖子垂着一串大金链子,看起来像玩说唱的。
车子停在了何休身旁,黑人摇下车窗,无视眼前的枪口,朝何休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嘿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要去找一辆车,搭我一程,等找到车我就离开。”
何休收起了枪,说话的声音必须很大,才能穿透防化服的隔绝让黑人听见。
好在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的人没有佩戴防毒面具也没有变成丧尸,他后面或许可以把自循环的防化服换成防毒面具了。
他把行李扔到了汽车的后排,枪口总是有意无意地指向黑人,避免他把车给开走。
黑人也识趣没有乱来,他刚刚看到何休很克制没有第一时间开枪抢车时就在犹豫了,他看起来就像是守法公民,样子是奇怪了一点,可不妨碍何休有枪这一事实成立。
车载电台里说的帕斯德堡避难所,从沃基沙县开车到帕斯德堡至少要四小时,这还是路况完好,中途不出现任何意外的理想预估。
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多一把枪,多一分幸存下去的希望。
主要还是何休没有表现出多少敌意,黑人感觉只要自己表现得顺从,他们之间就有了合作的基础,这事情他很擅长。
而且何休穿得太专业了,看起来就还像是那种知道一些内幕的人。
谄媚的表情在黑人脸上浑然天成,仿佛他骨子里就是这般,他一直在用后视镜观察何休,可惜何休的脸大部分都被全覆盖的防化服给遮住了,看不太清脸上的表情。
没法通过表情,判断何休的态度,黑人只好字字斟酌地说:“朋友,你要去哪?我要去帕斯德堡避难所,顺路?”
他问的是顺不顺路,而不是直接就说:你穿得那么像内部人士,有没有更好的去处推荐,用以试探何休的口风。
相比黑人的小心翼翼,何休就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他就没想那么多。
著名快乐学家派大星先生曾言:我就是整天呆头呆脑,才会没有烦恼。
因为可能存在危险,何休做不到完全的呆头呆脑,但没有必要时也不会过分去揣测别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