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师弟,我们也该出发了。”
玄苦带头,玄澄和洪尘也跟着起身,继续上路。
三人一路步行,不徐不疾,不争不赶,正好遂了洪尘之意。
每天晚上休息时,他修炼的基础内功心法没什么可说,内力持续增长,速度比普通人要快,但他总是会把其中一部分渡入眉心天眼,争取让它更早地觉醒出神异之能。
而白天走路的时候,他便会趁机习练降龙三式和燃木刀法。
降龙三式,玄澄和玄苦都不会,所以他只能自己参悟。
但是燃木刀法,两位师兄都十分精通,尤其是玄澄,虽然没了武功,但他的经验还在,很多地方他的指点往往一针见血,令洪尘犹如醍醐灌顶,便是玄苦也受益匪浅。
由此可见,玄澄的报废,对少林来说究竟有多么的可惜。
此外,一路上玄苦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一会儿,但不久后便又回到队伍,他自己不说,洪尘也懒得去问,玄澄则是根本就不关心,他的眼里似乎只有山水风景。
有鉴于此,这一程走得慢慢悠悠也不足为奇了。
十天后。
太湖之上。
碧波荡漾,凉风扑面。
无论心中之炎,还是身体之热,仿佛都在这一刻被尽数抹去。
洪尘盘坐船头,勤修内力。风儿将他垂至肩头的长发吹起,倒与身上僧衣格格不入。
船舱里,玄澄望着他的背影,道:“玄苦师兄,你眼光不错。”
玄苦笑了起来,谦虚道:“缘分所至,师兄不敢居功。”
玄澄听得翻起白眼,顿时不想与他多说。
可沉寂片刻,他又忍不住道:“这一路走来,三式降龙掌已经练得有模有样,燃木刀法也已入门,就连刚学三天的擒龙功,也只是内力不足所以无法施展。”
“不错,他确实是武学天才。当然,和师弟你想比,还是差了一些。”
“呵,我想想我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噢,想起来了,我把你的被子给尿了,你还打了我一顿。”玄澄面无表情,好像说的不是自己。
玄苦不禁失笑,目光一瞬间也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数十年前。
又过了一会儿,玄澄再度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他手上有刺青。”
此言一出,玄苦霎时神情一肃,赶紧摇头,示意玄澄莫要继续往下说。
可玄澄却不管,自顾自地道:“我不是怀疑玄尘,只是觉得他的身份背景似乎还有待商榷。他这个年纪的学识和表现都如同大人,莫说普通家庭,就算是达官贵人乃至皇家深宫也培养不出来。再者……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他身上本来就有武功。”
“阿弥陀佛!”玄苦悠悠一叹。他看了洪尘一眼,继续摇头:“师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纵然是常坐于佛祖之下的你我也一样。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寻根究底呢?”
玄澄洒脱一笑:“我从来没有这个习惯,莪只是在提醒你。”
“师弟多虑了,此事……师父早已知晓。”
“那就没问题了,反正未来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肯定也是你们这些人顶上去,你们要是顶不住,贫僧大不了当场圆寂。”
一刻钟后,船只靠岸。
三人刚刚下船,岛上立刻有人迎来。
“少林高僧远道而来,吾等奉夫人之命,特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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