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用的枪跟子弹有记录可查吗？”唐颂也插嘴问了一句，显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查不到。”王伟平摇头，“这种型号的枪黑市上太多了。”

沉默了片刻后，王伟平又道：“报告就这些了。”

谭忠恕点点头道：“这份报告，对上对下都要保密。”

“是！”王伟平立正道。

“你先下去吧。”谭忠恕摆摆手。

等王伟平离开后，谭忠恕环顾一周道：“谈谈你们的看法吧。”

“我觉得，是咱们内部的人干的！”齐佩林面色凝重道，“杀手对亚新饭店安全房的环境非常熟悉，进出迅速，没让任何人看见。咱们被杀的四个兄弟都是老手，如果杀手不是他们认识的人的话，绝对不可能走到门口，这么从容不迫地开枪！”

“新杰？”谭忠恕看向唐颂。

唐颂想了想，道：“我赞同佩林的说法，杀手很可能是自己人。但这毕竟是毫无证据的推测，我的意见是，不要一开始就圈定这个杀手的范围，给他贴上自己人的标签，这么做太过武断。”

“新杰说的也对，不过我还是建议着重调查自己人。”齐佩林道。

“那你们觉得，在咱们当中，有这种战术能力的，都有谁啊？”谭忠恕问道。

“那太多了。”齐佩林道，“五个处长，二十多个调查主任，二百多个外勤，这里面战术高手太多了。”

“是啊，嫌疑的圈子太大了。”谭忠恕微微点头。

“但再大也是个封闭的圈子！”齐佩林突然起身，“局长，我可以马上排查吗？”

“不行，绝对不行！”谭忠恕皱眉，语气猛地加重，“这件事情不能闹出动静来，最好以最小的动作，在最小的范围内解决问题。”

齐佩林一怔：“局长……”

“你不要说了，这不是个面子问题，里面的原因很复杂。”谭忠恕摆摆手，“你先把善后工作处理好，这件事以后再跟你们说。”

“是！”

“你先去忙，新杰留下。”谭忠恕道。

“是！”齐佩林转身出门。

“今天中秋节，晚上来我家吃饭。”谭忠恕对唐颂道。

“那真是太感谢了。”段海平道。

就在这时，谭忠恕突然推门而入，看到唐颂后明显故意一怔：“新杰？你怎么在这儿？”

唐颂笑道：“段校长，我来给您介绍，这位就是我们第八局的谭局长。局长，这位是圣公会学校的校长，段海平先生。”

“在下，谭忠恕！”谭忠恕向段海平伸出手来。

“谭局长您好，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段海平道。

“哪里哪里，要说添麻烦，也是给您添麻烦了。”谭忠恕笑道，“害得你这半天什么事都没做成，牙也没看。”

“牙也没什么，牙疼也不算病。”段海平道。

“哎，疼起来要人命了！”谭忠恕道。

三人齐齐笑了起来。

“段校长，你这个牙是为什么不好？”谭忠恕笑呵呵问道。

“我是在盖斯乐大夫那儿补一颗牙。”段海平解释道，“其实啊，我上星期就补好了，要说这德国大夫做事就是严谨，补一次牙，他恨不得给你检查个十回八回的，你们这么一折腾也好，让我躲过了一次烦人的检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们呢。”

“惭愧惭愧。”谭忠恕笑道，他看向唐颂，“新杰，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儿呢？”

“我在外面看见段校长，就进来问问。”唐颂配合地答道，“正好段校长在找保人，我就给他担保了。”

“原来是这样。”谭忠恕一副恍然的样子，“这样也好。”

“谭局长，刘处长，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

“新杰，你不是正好要去圣公会学校找你女朋友吗？”谭忠恕看向唐颂，“正好，你顺路送送段校长。”

“不用这么麻烦，我溜达着回去就行。”段海平急忙道。

“不麻烦，咱们正好一路。”唐颂道，“段校长请。”

“那我恭敬就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