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当然不愿意去楼里搜人,但孙大浦拉上他,他不去也得去。
原剧情中,因为爆炸发生的第一时间谭忠恕就下令搜查厂房,导致里面的爆破手没有跑远。
但这次,爆炸发生了好几分钟,齐佩林才反应过来。等跑进楼里的时候,那个爆破手早就撤了。
“搜!给我分头搜!”齐佩林有些气急败坏。
在来的车上他还说要做出成绩给谭忠恕看,话犹在耳,现在又出现这样的岔子,啪啪打脸。
他像头愤怒的公牛横冲直闯,看到一处虚掩的门他推门就要进去。
“慢着!”唐颂突然出言叫住他。
“怎么了?”齐佩林问话的语气很冲。
“你先别动!”唐颂急忙走过去,小心把门推开一道缝隙。
门缝里可以清晰看到有一条很细的鱼线。
齐佩林也看到这条鱼线,顿时瞪大了眼睛。
唐颂蹲下来把手伸进门缝里,小心从门背后的把手上取下一个手雷来。
“这是个简易陷阱,一旦把门推开,鱼线会拔掉安全栓,手雷就会被引爆。”唐颂肃然对齐佩林道。
齐佩林冷汗直冒,脸上写满后怕,整个人也瞬间冷静下来。
他拍拍唐颂肩膀:“新杰,你救了我的命!”
“请我喝酒啊。”唐颂道。
“我请你喝十顿!”齐佩林激动道,但他很快深深呼吸让自己重新冷静,拍拍手掌大声道:“搜查的时候要格外小心,小心敌人可能设有陷阱!”
孙大浦也走过来拍拍唐颂肩膀,笑道:“老齐要是个女的,我一定让他以身相许。”
“你害我是吧?就老齐那模样,是个女的也难看死了。”唐颂道。
孙大浦哈哈大笑:“那倒是!”
“臭小子!”齐佩林哭笑不得。
这个手雷陷阱原剧情也有,也是刘新杰出言提醒,救下齐佩林的。
而唐颂之所以要救下齐佩林,是因为齐佩林的业务能力其实很一般,但他和刘新杰的关系非常好。
要是炸死了他,换来个和唐颂关系不好、又不了解的情报处长,那对唐颂以后的处境更不利。
“是我们无能。”齐佩林羞愧道。
“不不不,你们要是无能,那我为什么还要依靠你们做事?”谭忠恕摇头,“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的敌人是谁。”
“敌人不就是地下党吗?”孙大浦疑惑道。
“是地下党,但这次的地下党不一样。”谭忠恕微微眯起眼睛,“新杰,还记得昨天我跟你提到过的那个地下党故人吗?”
“水手?”唐颂道。
“对,水手。”谭忠恕面色凝重地打开自己面前的档案盒,从里面取出一张残缺不全、粘在另一张白纸上的口供来。
他把口供递给唐颂道:“这份口供,就是钱宇没来得及烧完的那份秦佑天的口供,你和大浦传阅一下。”
唐颂点头,接过口供仔细看了起来。
口供详细记载了秦佑天出入魔都的全过程,以及他在徐泾镇短暂停留过的一个交通站位置所在。
但口供中间被烧了一个大洞,很多内容断断续续,残缺不全。
昨天,齐佩林就是根据剩余的内容,抓捕了于凤举和郑同恩,还摧毁了徐泾镇的交通站,打死了李中和。
唐颂看完口供后,就把它递给了孙大浦。
谭忠恕面色肃然,缓缓道:“这个水手是我打过多年交道的地下党特工,当年他在魔都拥有一个庞大的情报网络。而且这个人很难接近。到目前为止,我仍然对他所知甚少。我所掌握的仅仅只是一些基础信息。”
“我知道此人为男性,年龄在三十五岁到六十岁之间,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五之间,就这些。”
“这等于什么都不知道啊。”孙大浦道。
齐佩林道:“局长,您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面对的敌人,就是这个水手?”
“如果没错的话,就是他了!”谭忠恕点头,“这是个可怕的敌人,你们对他一无所知,所以才在面对他的时候步步受挫。更何况,咱们局里还隐藏着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局面如此复杂,也难怪你们会吃亏,所以我是真的没有怪罪你们,你们就放下心理负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