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送谭忠恕回到局里后,两人一前一后上楼。
“局长!”齐佩林拿着一份资料从自己办公室走出来,看到谭忠恕立刻打了声招呼。
但谭忠恕看都没看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齐佩林错愕看向唐颂,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唐颂摊摊手不说话。
“你惹他了?”齐佩林问道。
“地下党惹他了。”唐颂道见齐佩林还要问,他抢先道:“别问我,我还一头雾水呢,我什么也不知道。”
齐佩林道:“我还有事儿找他汇报呢,局长他这样子,是不是也没心情听我的?”
“好事儿坏事儿?”唐颂问道。
“好事儿,大好事儿!”齐佩林略显兴奋道。
唐颂“啪”地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傻呀,好事儿你还不赶紧跟老谭说,让他也高兴高兴?”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齐佩林眼睛一亮,指指唐颂道:“臭小子记你一功啊。”
说罢就急匆匆向谭忠恕的办公室而去。
唐颂笑呵呵回自己办公室转了一圈,又叼着烟去找孙大浦。
“大浦,打台球去不去?”
“去!”
无所事事的孙大浦和唐颂一拍即合。
一楼大会议室里就有个台球案子,这是专门供几个处长娱乐的地方。
两人没打两盘,马蔚然就推门而入。
“来来来,老马,打两盘来,咱仨谁输谁下台!”孙大浦兴致勃勃招呼他道。
“没通知你们开会吗?”马蔚然一怔道。
“要开会?”孙大浦一怔。
就这时,谭忠恕的秘书崔曼丽推门而入,看到唐颂和孙大浦顿时眼睛一亮,道:“两位处长原来在这儿呢,局长让我通知你们开会!”
“得,通知来了。”孙大浦扔下手中台球杆,“开的什么会啊?老马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马蔚然摇头,“新杰你不是刚和局长一起出去的吗?你应该知道吧?”
“应该和佩林有关。”唐颂笑呵呵道,“咱们也别瞎猜了,等会儿不就知道了。”
“我支持局长您这么做,”齐佩林道,“要是换了我,我也会放长线钓大鱼。”
“你们呢,谈谈你们的看法。”谭忠恕道。
“我也觉得应该暗中布控,看看他会和谁接触。”马蔚然道,“要是运气好,也许能通过他直接找到水手。”
“我觉得还是早抓早好,落袋为安。”孙大浦发表意见,“不抓他的风险很大,很有可能被他逃了。但只要抓住他,只要他招供,收获同样巨大。”
“如果他是个硬骨头,不招呢?”齐佩林道,“我们抓的地下党多了,硬骨头可不少见。万一这个董乾坤是个硬骨头,那这条线也就断了!”
“但招供的地下党也不少。”孙大浦道,“我觉得可以赌一赌,总比放跑了他强。新杰伱说呢?”
“我支持你,抓!”唐颂道,“抓来了大刑伺候,能招就招,招不了就再想办法。”
“太简单粗暴了!”齐佩林哈哈一笑,“新杰啊,你性子太急,对付地下党,一定要有耐心。”
“也许这次新杰和大浦他们是对的。”谭忠恕叹了口气,“因为董乾坤已经脱离了我的监控视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话一出,场面顿时一静,众人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些微妙。
齐佩林小心道:“局长,会不会是监控他的人露出了马脚?”
“也许吧,但问题没这么简单。”谭忠恕摇头,“关于于凤举,他被劫走前我威胁了他,我想策反他,把他发展成我的外线,让他成为我打入匪区的一颗钉子。我成功了,他今天下午应约跑来我的一个外勤点来见我。”
“我去见了他,并且得到了另一个名字——周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