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晓奇在很多人脑子里留下了“很好很强大、很傻很天真”的复杂形象,同样也是属刺猬的。你不去戳他。他便不会伤你,好说好拉的讲道理就行。只要不触碰他的利益,管你闹什么?那句“谁懂我产业。我动他的人”可是快成金科玉律了,这样最好!
雷中田也故作欣慰的哈哈笑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啊!有这么一股大军在,西北可安枕无忧了!那些乱匪狂徒们可就有人收拾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能在此停留多久啊!”
这个问题,马鸿宾也不知道,他知道的就是这一支军队打此路过而已,肯定不会留在兰州左近,据说前些日子大队石油机械重卡路过张掖的时候,马仲英曾经想要下手来着,却被护送地一千军队揍得满地找牙,在以后就老老实实的权当看不见了,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不是学乖了。
话间,就见前方军阵中冲出一辆特大号的悍马,四方四角的黑色车身,大老远的看上去不比那坦克小多少,粗犷的前进气栅格加上敞篷后面竖起来的粗大米风冷重机枪,宽阔的轮胎在大功率柴油机(地确是柴油的)驱动之下碾碎干裂的地面沙石,带着一溜儿飞尘烟柱几分钟的功夫就冲到了城墙下面。
兰州城外原本是有很多老百姓的屋篷房舍的,这年头同样也少不了饥肠辘辘奄奄待毙的灾民乞丐,但是大部分能跑的都在地震一般的战车轰鸣袭来时吓跑了,他们还以为一场大战又要来临,呆在那里肯定要殃及池鱼地!
城门口守关收税地士兵早就吓得两条腿跟面条似的弹琵琶了,面对气冲冲一点都不把人放在眼里就这么直接开过来地悍马,他们连点脾气都没有,前些时日过重卡,他们还想卡点油下来,结果被人家一顿臭揍,完了上头还得给人赔礼道歉!所以他们都非常聪明的,凡是可见可疑地车辆一律不管,话说回来。这年头的西北,有几个人有车啊!那基本都是达官贵人,谁惹得起啊!
万幸!那辆怪莫怪样的汽车开到了城门下面五十米就停下来不走了,从车上“噌”的跳下来一条大汉,但见此人至少一米八多大个儿,两扇肩膀壮的跟狗熊似地,笔挺的军装给他肌肉涨的几乎要裂开了,黑色锃亮的马靴,宽阔板带扎腰间。狮鼻阔口,络腮胡子扎里扎煞的没刮干净一般,脑袋上没毛,带着军帽,肩膀领章上金星闪耀,显见的是一位将军无疑,他嘴角斜叼着一根手指头粗的大雪茄,一双牛眼瞪得溜圆,脑门儿上的刀疤反射着狰狞的光。瞅着城墙上露出半截身子地那一群人,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在地上重重的跺了跺脚,右手食指勾住雪茄歪头往地上“呸”的使劲啐了一口,上前两步,大声吼道:“上边儿的可是甘肃马主席?我是山东第五集团军第一机步师师长许雄,请下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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