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兰州各军头们都已经麻木了,他们绝对想不到,蒋主席也绝对想不到,整个西北的各大势力也绝对想不到。陈晓奇说得派出一个师的兵力居然是这一副样子。早知道这样的话,估计所有人都会竭力反对的,这简直就是在破坏地区事态平衡!
一万多人要安营扎寨根本都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地。许雄所说的全部停留并不确切,就在大军源源开进的时候,其中一个旅的队伍在12辆坦克和40辆装甲车的开路下,配合舟桥部队和炮兵部队,集中三千人步兵直接不休息的往前突进,为大部队打前站,同时也是为了拉开空挡便于补给。
于是乎。在第二天,许雄便与兰州的一群官僚军头们喝了一场没滋辣味的酒席,他决不食言的将携带地高级军需品拿出来慷慨送给马鸿宾雷中田等一众头目,并将山东特产的海鲜干货拿出来,令随军厨师收拾整治了款待诸位西北的大佬,算得上是宾主尽欢吧!
两天后,先头部队推进到了张掖!
他们到了的时候,马步芳正对马仲英做最后的攻击。自从中原大战后跑回来拉起军队准备大干一场的马仲英人枪太少,又是蹲在不那么达的地方,上下都没有着落,根本架不住马步芳的新编第九师攻击,此时已经岌岌可危,而来自西面反对金树仁地特使尧乐博斯劝他去西面展,这正张罗着准备动身呢,一块更大的石头砸了下来!山东军来了!
山东军啥样马仲英没见过,但是出现在他眼前的情景却是太吓人了!一大群铁甲战车和无数车辆拖着长长的尘尾直奔城池而来。外面警戒的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了。以至于马仲英亲自看到这一群不可阻挡的大家伙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爪子都麻了。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
死死的瞪着这一群用不多久就能将自己收拾干净地攻坚利器,马仲英跳着脚地喊:“这他娘的都是啥来头啊!我咋一点都不知道?天上掉下来地外国兵?这不是要诚心赶绝我吗!”
马仲英才十九岁。胆大包天罢了却不是成大事的材料,能搞到今天这个成色不过是凭着一腔血勇和敢杀敢拼地那股子锐气罢了,这碰到大事头上,那还得说跟稚嫩的孩子没啥两样,眼瞅着就慌了神了。
早就想鼓动着他赶紧离开的尧乐博斯不失时机的劝解道:“这肯定是马步芳从哪里借来的强军,兴许是中央军的精锐也说不定!再不然可能是俄国人掺和进来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赶紧的撤吧!再不走都来不及了!他们这么多的车马,肯定没那么快过得了黑河,咱们都快点没事!”
马仲英眼下手里头残兵败将加起来还有四五百号,但是枪杆子就太少了,只有一百来根,这也就是碰上了不比他富裕多少的马步芳,否则就眼前这些铁家伙,一辆坦克两挺机枪一门炮突突起来,他们都不够看的,去他娘的,撤吧!
年轻人做事干脆利落,吼一嗓子拉上人骑上马就逃出张掖过了黑河,临走时,马仲英扯着嗓子大骂:“马步芳、操你娘,撵着老子上新疆,白蜡杆子换钢枪…。”其余士兵能走的四百多人也一同胡乱吆喝着扬长而去。
兵不血刃,第一机步师的一旅占了张掖城。这座被连续多年来军阀混战和土匪横行闹得百业凋敝人丁凋零的“塞上江南”,现如今连五万人都找不出来,真的难以相信这里曾经是丝绸之路上最为重要的中转站之一,在数十年前还曾有十几万人在这里生活。
一旅旅长谷大力兴趣缺缺的在城里面驾车溜达一圈,见剩下的百姓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关门闭户绝不出来照面,顿时也没了再看下去的心情,回到临时旅部之后,参谋找上来,问:“旅长,师座让咱们在这里等着干嘛!按照参谋会议传达的指示,我们不是应该直接追下去直到给后面兄弟把路趟开的么?就这么让马仲英跑了啊!”
谷大力懒洋洋的坐在一张一小时前还是马仲英蹲在上面的花梨木太师椅,没精打采的说:“计划不如变化快啊!咱们顶头大老板的指示,是看好了玉门到酒泉那片地方,别把他的宝贝让土匪给抢了就行,剩下的不用咱管。可是来的路上我这么走着,越走越觉得这里头有搞头啊!咱们这么过去太可惜了!”
参谋有些挠头,这位老大平日里做事老是好像没精神,但是往往在节骨眼上出些难以猜度的变化,令人脑筋跟不上,根据以往经验,这位肯定有别的主意了,所以他也不乱猜了,直接问:“您大概是又看上什么东西了是吧?照直说,我也得算算咱们是不是能够做的有把握!”
谷大力搓着牙花子说:“你看啊!从兰州这一路过来,我现这武威真是还地方,这张掖更被称为塞上江南,还有那酒泉,你猜怎么着?知道大老板为啥死活也得把这地方坑下来么?那可不是光有石油那么简单!那地方,煤铁钨金银铜什么都有!活活儿的就是一个现成的重工业基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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