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阜安遇刺身亡,外界有许多阴谋猜想,甚至有人怀疑过是宣庆帝搞的鬼,毕竟叶阜安为首辅这些年,跟宣庆帝撕得挺厉害。宣庆帝对此表示冤枉极了,当初叶阜安要不是作出妥协,内阁首辅的位置,他想也别想上来。
叶阜安是死在其旧日幕僚手中,那位幕僚能力并不出众,旧年因其年轻,出身寒门,叶阜安看到这落第的幕僚,仿佛看到了他自己,遂将其留在身边。却不想,那幕僚后来一面之缘,心许叶融,叶融可是个颜党,不好看的人她看不上。
再则,叶阜安也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一个可能这辈子都没什么太大出息,且也家无恒产,家中长幼成群,一家子生活都很成问题的年轻人。叶融曾慕叶慎章,但一则同姓不通姓,另有,叶慎章心有所属。叶融死心后,叶阜安为其选了乌衣巷谢家子弟,一个娇软温柔,一个风神秀朗,婚后生活十分恩爱和睦。
这世间最厉害的东西无非爱恨,爱可以使人发愿成为更好的人,爱也可以使人堕落成魔,同样的,恨也可以。
“叶阜安死得真不值。”孟约一路看过来,主张推行机械化的一派眼中,叶阜安就是一座横断水脉的山,不想就这样死在了小人物手里。
不过,想想林肯,想想肯尼迪,想想那些年遇刺的大人物们,哪个不是死在了小人物手里,所谓防微杜渐,大概用在这里也合适。
“不过,师兄,叶阜安的案子已经结束,你怎么还是这么忙?”孟约这才想起来,既然昨天已经结案,为什么今儿王醴看起来还是很忙碌,还是一样好晚才回家。
“忙着议院之事。”
这词可太熟悉了,不用学什么,看美剧英剧自然就能有个笼统的认知,政治谤玩意儿,孟约大概永远都搞不懂,想了想决定对此保持沉默:“那……师兄,努力。”
王醴看得出来,孟约显然不是很懂这其中的事,所以也不再继续讲下去,而是同孟约一起去看几个孩子:“明日阿雝阿煦便要入学,天气尚冷,年年就不必早起了,我去送他们。”
“也好。”孟约是越来越酷爱睡懒觉了,尤其是天冷的时候,即使家里暖和得很,她也不是很想离开柔软温暖的被窝。
看过三个孩子,确定他们没有踢被子,孟约才与王醴一道去睡。次日孟约睡得迷迷糊糊时,王醴把糖糖放到她被窝里,她半梦半醒间看了一眼,压了压被子便继续睡。
阿煦:“我也想被妈抱着睡!”
王醴:“把披风拿好,该去上学了。”
阿煦:“爹,你是不是不爱我。”
“是啊,不爱,你要离家出走吗?”
阿煦自己绑好披风的带子,一下跑出去,然后回头张牙舞爪做鬼脸,做完鬼脸自己咯咯笑着说:“我才不会给爹机会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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