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值见到自己随便一首诗,将所有人给镇住,登时臭屁起来。
「孤做的催妆诗如何?」
徐妙锦收回长矛在地上重重地一顿。
「最后两句还凑活,只是这诗不应景,不能算数!」
朱值闻言登时不服气道。
「为什么不算数?」
「青蛙可是有多子多福的寓意呢!」
徐妙锦听到这话气得鼻子都歪了。
「那是金蟾!」
「金蟾不就是三条腿的蛤蟆嘛!」
「你!」
「反正不算,你们想进门还得重新做!」
朱桂怕惹恼徐家小霸王,赶忙将十五弟拉到一旁。
朱权见老十五被拉走,当即觍着脸凑了上去。
「孤也会作诗!」
「听好了!」
「娇羞不肯下妆台,侍女环将九子钗。寄语倦妆人说道,轻施朱粉学慵来。」
徐妙锦看到朱权跳出来,本来都做好要打人的准备了,现在听他念出这般好诗,登时被震在原地。
朱权什么时候学会作诗了?
朱桂也颇为意外地看了眼朱权,只见朱权满脸得意之色,给他安个尾巴都能卷着上天!
徐妙锦看到朱权这般嘚瑟,就知道这货一定预判了自己的预判,提前找人写好了诗,提前背下来对付自己。
「这首不算!」
「有本事你在当场作出一首……不不,作出三首,我就放你们过去!」
在徐家女眷深受震撼之时,朱权挑衅地看了眼徐妙锦。
「这有何难?」
「给孤听好了,孤要作诗啦!」
「第一首!」
「十步笙歌响碧霄,严妆无力夜迢迢。羞将双黛凭人试,留与张郎见后描。」
「第二首!」
「说嫁心惊尽日痴,尊前玉箸镇双垂。不知夫婿尤怜惜,却忆娇嗔阿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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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首!」
「羞向明窗结佩珰,穿衣宝镜暗生光。生憎乌鹊来相噪,默默无言下象床。」
朱权背了三首诗,当场将院里
院外的人都给镇住了。然而,他仿佛还觉得不够似的,又给补了两首。
这样一来,不算第一首诗,朱权一口气就做了五首催妆诗。
朱权背了五首诗后,挑衅似的看向徐妙锦。
「这次够不够?」
徐妙锦直至此时总算是看出来了,一定是他们提前就料到了自己有这招,所以提前准备了六七首催妆诗等着自己。
当徐妙锦看到一脸坏笑的朱允熥时,更加笃定了这个想法,甚至笃定地认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朱允熥背地里安排的。
事实上,这还真是朱允熥安排的。他早就从二虎那儿得知了徐家的布置,知道某个野丫头,正摩拳擦掌地等着揍人呢,还准备让他们做催妆诗难为自己。
因此,他提前找到齐泰,让齐泰给自己做了七首催妆诗,并让朱值、朱权两兄弟提前背下来。
徐妙锦意识到自己这边的战术泄露了,就想当场耍赖。
「不算!」
「我不要催妆诗了,你们想要从此门通过,就必须打败我!」
朱桂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急了,再耽误下去可就误了时辰了。
正在他想哀求一下小姨子,让小姨子给自己让个路的时候,朱允熥走了上来。
「十三叔不怕,有大侄子在,没人能耽误您娶媳妇!」
「来人呀!」
「在!」
七个皇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每人手里还拿着一根大竹筒。
「预备!」
七个皇子听到这话,赶忙将竹筒举起,对准了徐妙锦的脑袋。
当他们听到大侄子喊出「呲」这个字后,齐齐扣动扳机,竹筒里射出一股带着浓烈腥臭味儿的黑色墨水。
虽说有一两个皇子呲偏了,但其他人的准头还不错,全都将竹筒里的特制墨汁呲到了徐妙锦的脸上。哪怕那两个呲偏了的人,也将徐妙锦那明晃晃的铠甲涂成了黑色。
徐妙锦贸然被此等恶臭之物喷到,当场气得「哇」的一声哭出来,然后急不可耐地想回去将其洗掉。
七个皇子早就受够了这野丫头的气,见状岂能轻易放过,追着她一路「呲」。
朱允熥见守门的门神跑了,赶忙推了朱桂一把。
「十三叔别愣着了,赶紧去迎新娘子吧!」
「哎哎!」
「多谢大侄子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