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孙们大多成为了先生,在楚国从事教育事业。虽然日子过得清贫,可一个个都能养家糊口,自给自食,比种地、从事手艺业、经商的人日子过得平稳些。
钱伯早已去世,他的儿孙继承了祖辈的事业,继续往来与大江南北,做传统生意。杨湖一直帮钱伯的后人做事,但他也在江南建立了自己的商业网络。在事业上,也小有成就。
可是?他觉得他的一生还是有遗憾的。最大地遗憾是,他没有能够找到亲哥杨延。
杨延与天涯无名大伯一直没有与他进行联系,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在他用一生的时间查找下,事情终于有了线索。
天涯无名大伯与焦寡妇成亲后,很快就生养了儿女。为了防止焦寡妇的养子纠缠,只得把她的所有产业都变卖了。然后!离开了陵阳山,往南方去了。
因为害怕焦寡妇前夫的儿子纠缠,所以!一直不敢回来,也不敢露面。
根据杨湖的调查,天涯无名大伯与焦大娘对杨延哥都很好,比对自己的儿女都好。杨延很听话,很懂事,也是一个少有的大个子。
根据健在的一些老年人讲,杨延与他的面貌差不多。
还有!山下的那个老妪,因为喜欢杨延,一直跟随着天涯无名一家人,当起了管家。
退隐后的杨湖,回到山上,除了修道之外,就是通过内视世界,按照线索继续查找下去,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找到哥哥,找到天涯无名大伯和焦大娘。
公元前292年,楚顷襄王七年,杨湖的大儿子回来探望老爹,见老爹隐居在山上,一副邋遢地样子,很是心疼。可见老爹精神很好,心里又感觉好受了一些。
“爹!我们学堂来了一位屈先生,人很有学问的。爹!”
杨湖看着儿子,没有说话。
“他是很有才学,可是?这人很偏执!我想向他传道,可是?人家根据听不进去!”
杨湖这才脸上露出了一个自嘲地笑容。
“爹!他知道祖父的事,他对祖父的评价不好,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哦?”杨湖这才脸色一变,问道:“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他不知道庄子是我祖父,才这样说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坏话,是他理解错了,他不是真正地了解道家学说。所以!爹!我想说服他,让他明白人生!”
“屈先生?哪里人?”杨湖突然地想起了什么?急急地追问道。
记得老爹说过:宋国的庄氏一脉与楚国有很深的渊源,听说是楚庄王的公主所生,后代被赐姓为庄。再则!到了司城子罕时期,司城子罕又娶了楚国的屈公主,屈公主生养了祖母戴六儿……
“我们问他不说,好像是楚国的大官,犯了错误被流放过来的大官。”
“被流放过来的大官?不会是屈子吧?”杨湖惊问道。
“屈子?屈子是谁?”儿子问道。
“很可能是他!”杨湖点点头,说道:“你自然是说不过他了,就算老爹我?”
说到这里,杨湖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道:“我都不一定能说服他。我?老爹我没有上过正统的学堂,都是你祖父和卖儿祖母教我的。他要是屈子的话?他可是皇亲国戚,是受过正统教育的人!”
“爹!”
“他还在学堂那边吗?”
“在!爹!”
“走!我去会会他!”
杨湖说着,从木板床上下来,推抻着儿子,往山下走去。
他要去会会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