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宫廷护卫上前,拉着马车跟在大监的后面,将容儿的棺椁运到指定的地方。既然以国礼葬之,就必须按照规定的程序、礼仪去办理。
“这这这?”宋剔成坐在轿椅上,扭头问走在一边的宋荣子。“他他他提出这个要求,寡人当如何回答他?”
宋荣子紧跑两步,紧紧地跟在轿椅旁边。想了想,回答道:“答应他!”
“答应他?”
“这事与黑衣护卫脱不了干系,就让他来面对。”
“这?”
“不答应他,世人会说此事与主上有关,是主上的授意黑衣他才敢那样做的!”
“嗯!……”宋剔成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具体表态。
宋荣子又紧走两步,小声地说道:“他们两人,只能活一个!主上!必须作一个选择!”
“这?”
“就让天意来决定吧?”
“可是?”宋剔成想说:尽管我不接受庄子,可他毕竟是我的外侄啊?是屈姨娘的外甥啊?万一他死了呢?
可是?黑衣护卫也不能死啊?他是个死忠,武功又那么好,他要是死了,自己以后身后就没有一个能保自己安全的护卫了。伍公公已经老迈,我身边必须有一个年轻地、厉害地贴身护卫啊?
“就让天意来决定吧!”宋荣子加重了语气,再次提醒道。
“这?”宋剔成摆了摆手,说道:“容寡人想想!”
回到寝室,宋剔成坐在高台之上,喘着粗声。左思右想,还是无法作出决定。
假如庄子输了,死了,他如果向六妹交待?
这是一个很现实地问题。
要是庄子死了,对不起屈姨娘是小,戴六儿还不直接过来找他麻烦?这这这?这就是大事了。
可不答应的话?也正如宋荣子说的那样,自己又脱不了干系。世人一定会怀疑是他暗中授意黑衣护卫追杀庄子、容儿的。
在他的印象中,在大多数人的猜测中,庄子pk黑衣护卫的胜算不大。甚至!绝对输!
要是在以前的话?比如说上次的话,庄子还有胜算的可能。可现在!黑衣护卫已经得到伍公公的亲传了,武功已经得到暴涨。
庄子来到寝宫的外面,没有敢直接进去。而是!跪了下来。
孔护卫埋怨地道:“进去啊?你?”
庄子没有理孔护卫,趴在那里不抬头。
孔护卫无奈,只得进入寝宫,向宋剔成禀报。
宋剔成摇头摆手道:“让他进来!”
对于这个外侄,他也是服了!
叹气归叹气!但他的心里,还是满意地!因为!这正是他要的结果!把庄子治得服服帖帖,没有反意,不敢反。
“主上!呜呜呜……”
庄子哭喊着,爬进寝宫。爬到宋剔成的高台之下,趴在那里大哭。
“你你你!别哭!”宋剔成朝着庄子直摆手,说道:“寡人不敢轻易答应你啊?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寡人如何向你娘交待?如何向屈姨娘交待?你?你这不是为难寡人?换一个!换一个条件!换一个!”
“主上!主上要不答应庄周,那主上就下令杀了他吧!主上!呜呜呜……”庄子哭道。
“你让寡人杀他?这?这?这?”宋剔成说着,看向宋荣子等人。
宋荣子会意,上前一步来到高台前,对庄子说道:“主上已经追查了这件事,可这件事与黑衣护卫没有关系啊?证据断了。这期间,黑衣护卫都在闭关,一切都是小监自作主张下达的命令。现在!小监畏罪自杀了,死无对证。这?这让主上为难啊?”
“既然说不清楚,那就让他出来,当面与庄周说。他可以消毁证据,死无对证。但是!他无法消除心迹!”庄子说道。
“心迹?”宋剔成惊问道:“心迹怎么查啊?”
“庄周有办法查!让他实话实说!只要他敢出来对证,他就无法掩饰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