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惜赞美之词的伊斯坎达尔,吉尔伽美什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时她也坐了下来,满足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当然,无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物库里都只存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
“是吗?”夜殇有些怀疑的看着吉尔伽美什,““嗯,至少圣杯现在不在你的宝物库里吧?”
吉尔伽美什似乎僵了一下,脸部微红:“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
“那你就是说,你曾拥有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伊斯坎达尔问道。
“不。”吉尔伽美什淡淡地否定了伊斯坎达尔的追问,“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哦?”沉默不语的阿尔萨斯挑了挑眉毛,“还真是一个狂妄的王者呢。”
“我已经说过了,圣杯本就是我的宝物,我这次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只是要收回自己的宝物而已。”吉尔伽美什说道。
“那么archer,也就是说只要你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
“难道你舍不得?”
“当然不,我只赏赐我的臣下与人民。”吉尔伽美什嘲弄般对伊斯坎达尔微笑道,“或者rider,如果你愿意臣服与我,那么一两个杯子我也就送给你了。”
“……啊,这倒是办不到的。”伊斯坎达尔挠了挠下巴,似乎是感到对方的条件实在开得太高,于是干脆扭过了头,“不过arc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也就是说——”
伊斯坎达尔将杯中酒一干而尽:“也就是说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原因道理吗?”
“是法则。”吉尔伽美什立刻回答道,“我身为王所制定的法则。”
“王之法则吗?还真是一个完美的王者呢。”伊斯坎达尔笑着说道,“不过,这样的对手才配得上我征服王嘛。”
“这么说你是想从我这里抢去圣杯吗?”
“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了,不过,我倒是更期待跟你们这些各个时代的英雄交手呢,征服别人才是最大的乐趣呢。”伊斯坎达尔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
“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吉尔伽美什一脸严肃地与伊斯坎达尔同时点了点头。
“——不过archer啊,总之我们先喝酒吧,战斗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
“当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带来的酒。”
“开什么玩笑,美酒当前,我怎么舍得不喝。”
此刻的吉尔伽美什和伊斯坎达尔已让阿尔托莉亚分不清是敌是友,她只得默默坐在一边看着二人。片刻后,她终于向伊斯坎达尔开了口。
“征服王,你既然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所有物,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
“——嗯?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啊,别忘了我的称号可是征服王啊。”
伊斯坎达尔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着问道:“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成为人类。”
“哦?”
“杂种……居然为了这种无聊事向我挑战?”
连吉尔伽美什都无奈了,但伊斯坎达尔更是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说,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虽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笑,但你们真的就满足了吗?”
“我不满足。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
回想一下——韦伯原本认为不喜欢灵体化、坚持以实体化现身是Rider的怪癖。确实,Servant虽然能像人一样说话、穿着、饮食等等,但其本质也不过和幽灵差不多。
“为什么……那么想要**?”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
伊斯坎达尔注视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呢喃道。
“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也都无法开始。我并不恐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未完待续。)